仁王醒過來的時候,隻有他自己躺在床上,他的腦子還有點懵懵的,雙手不自覺的去摸了摸旁邊的位置。
並沒有多少溫度。
仁王突然感覺他是不是太想某個人了,所以才會做了個他半夜回來抱著他睡的夢。
這裡是訓練營,他就算真的是半夜回來了,那也該是回201那邊的宿舍才對,怎麼會跑到他這裡來呢?
仁王翻了個身,樺地剛好推門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份早餐。
正當仁王還疑惑樺地竟然會回宿舍吃早餐時,就見樺地把那份早餐放在了他的桌子上,而旁邊的鬨鐘顯示著現在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了。
八點多?
仁王感覺腦子有點生鏽了,他今天竟然睡了那麼久嗎?
“仁王君,這是跡部讓我給你帶的。”樺地木訥的開口。
仁王眨了眨眼睛,他撐起身體,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樺地問:“跡部……昨晚是來這裡了嗎?”
樺地點頭,他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跡部,之前問我拿的鑰匙。”
仁王瞬間就用被子罩住了自己,整個人都團了起來。
樺地:“?”
仁王藏在被子裡的臉正在快速升溫,他咬緊了手指,眼眸裡透露出了一絲羞赧。
那個笨蛋竟然搞夜襲?樺地可還在呢!那個滾蛋啊——!!!
今天的食堂,比以往還要熱鬨。
勝者組的國中生們正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他們在後山看到的情況,不過他們不是在談什麼有趣的事情,而是在批判後山的不正規性。
過於危險的環境,還有暴力指導的方式,在他們看來,這些都體現了三船的不正規。
但是他們最多也隻是說一說而已,他們沒有受傷,自然也不會沒腦子的給那些高中生出頭。
更何況那些高中生自己都覺得無所謂呢。
“你們去到後山那裡竟然沒被三船虐i待啊?”
種島坐在了幸村的對麵,他隨手就拿起了真田餐盤裡的麵包塞到了嘴裡。
“前輩!”真田立馬橫眉過去,“早餐去窗口那邊拿,這樣隨便拿彆人餐盤裡的食物也太鬆懈了!”
種島笑眯眯的吃了一口麵包,在真田要拿起水杯時,快速伸手搶了過來,並直接打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
“種島前輩!這是我的水!”真田拍案而起。
“果然還是彆人快吃到嘴裡的最香啊~”種島邊說邊往外麵跑去。
真田追在後麵怒吼:“太鬆懈了!快把水杯還給我!”
桌子那邊,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兒也沒把眼神挪過去。
“種島前輩有96.79%的概率是在計較晨跑的時候被弦一郎嚴防死守盯著的舉動。”柳輕笑了一聲,“弦一郎大概是有些應激了。”
幸村也笑了下:“誰讓種島前輩以前就老是喜歡去逗弦一郎呢,弦一郎都形成下意識的反應了。”
“真田真遜,還是那麼容易被挑起情緒。”丸井輕哼了一聲。
柳生推了下眼鏡,讚同的點頭:“隻從這一方麵看,真田君確實沒多少長進。”
背後的冰帝一桌:“……”
桑原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赤也不是去拿早餐了嗎?怎麼這麼久還沒過來?”
向日轉過頭說:“切原和日吉還有財前去前麵的宿舍樓了,也不知道是過去乾嘛了,不過跡部好像也過去了。”
丸井看向了幸村和柳,他問:“精市和參謀應該知道跡部是過去乾嘛的吧?”
幸村微笑:“跡部應該是去找越智前輩的,赤也是給毛利前輩送早餐去了。”
“毛利前輩?”丸井驚訝。
“越智前輩?”忍足也轉過了頭。
“說起來你們剛從那邊回來,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向日支著下巴說,“越智前輩和毛利前輩在前兩天就出現在訓練營了。”
宍戶糾正道:“不是出現,是從外麵回來了。”
忍足沒忍住道:“不過幸村君也是和我們一塊回來的吧?這才是回來的第一個早上,你們立海大的消息怎麼這麼快啊?”
丸井小心翼翼的舉起了手:“我也沒提前知道啊。”
幸村說道:“是毛利前輩早上給我打過電話了,他說他和種島前輩玩遊戲輸了,他答應了種島前輩,說是在外麵的人回來之前不會再亂跑了。”
大貓貓在電話裡一個勁的委屈,他訴說著不能去見小部長的心酸,然後又表示了他對201宿舍陽台上那兩盆花的貢獻。
幸村看著那兩盆凋零的花沉默。
“種島前輩和毛利前輩提出了什麼條件啊?”丸井覺得很奇怪,“竟然還能讓毛利前輩答應不來見我們?”
柳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然後說:“我猜大概是關於出場的事。”
“出場?”丸井感覺他更聽不懂了。
一軍宿舍樓一樓133號宿舍,門牌上寫著越智和毛利的名字。
“種島前輩說,我們作為一軍不能隨隨便便的出場,一定要有排場!”
毛利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說道:“他說他要在其他人都出來後,他再從國中生裡麵走出來,這樣一定帥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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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點點頭,確實一周目的時候,種島也是這樣的出場方式,也的確很帥呢。
毛利接著說:“但是我也想這樣嘛,我想著我要是能在那個場合裡成為所有人的焦點,那我不就等於是在小部長麵前出了一次風頭嗎?那多帥啊!”
日吉:“……”
日吉下意識的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他在所有人的注視著走出人群,傲然而立。
嗯……確實很帥呢。
毛利繼續道:“可是種島前輩不讓我搶他的出場風頭,然後我們打了一場遊戲,我輸了,他就讓我和月光光去和平等院他們會和。”
財前舉手提問:“那毛利前輩你就願賭服輸了嗎?”
“當然不。”毛利勾起嘴角,小虎牙露了出來,“打完遊戲才跟我說有賭注,我才不認呢,我要在一軍回來的時候走出立海大的氣場!”
三個人“哦”的拉了一個長音,並給出了掌聲。
外麵的公共客廳裡,跡部和越智麵對麵的坐著,氣氛很安靜,隻有越智翻看資料時有些輕微的聲響。
等資料翻到了最後一頁,越智就抬起頭看向了麵前的跡部。
跡部背靠著沙發,他端著一杯紅茶輕抿了一口,然後又放回了桌子上,這才抬眸看向了越智。
雖然越智的眼睛被頭發擋著了,但是跡部就是覺得他是和這個前輩對視了。
連眼睛都看不到的對視。
跡部不合時宜的想到了立海大的某個參謀,他時常感覺“睜眼不說瞎話”這句俗話就是為柳蓮二量身打造的。
“前輩覺得如何?”跡部出聲詢問。
他感覺他不先出聲的話,這位前前部長能一直沉默下去了。
越智低聲開口:“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我記得你以跡部財團的名義給這個訓練營投了很多資金吧?我並不明白你這樣做的意義。”
跡部微微勾起嘴角:“越智前輩難道不擔心嗎?你今年就要畢業了,可是毛利前輩還要待在這裡兩年的時間。”
越智抿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