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賽正賽開始前會先用表演賽進行賽場預熱,且表演賽的勝負並不影響代表隊的積分。
表演賽采用三組雙打進行對決,一盤製比賽,但出賽的隊員裡高中生和初中生的比例必須是相等的。
各個代表隊在聽到這個規則的時候,基本都默認了比賽的安排就是以高中生帶初中生的組合形式為主。
表演賽的抽簽會如約而至。
德國隊,波爾克整理好領帶後側頭看向了站在身後的隊友,他的視線從每個人的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同樣穿著西裝的幸村身上。
“走吧。”
波爾克喚了一聲,轉身向外走。
幸村抬腳跟了上去。
“抽簽會由兩個領隊去正好。”qp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外,他說,“幸村不愧是以前做部長的,很沉穩。”
幸村現在是德國隊初中組的隊長。
抽簽會在網球館二樓的一個階梯會議室內舉行,各國代表隊的位置上都放有寫著各個隊伍名字的三角立牌。
每個代表隊在走進會議室之前,都會被守在門外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告知他們的位置在幾排幾列。
平等院和跡部基本上是同時走進了會議室內。
正坐在座位上互相閒談的其他人幾乎是同時轉過頭往門口的方向就看了過去。
那一雙雙瞬間抬起的眼眸都帶著銳利的審視。
但在發現門口進來的是兩個霓虹人後,他們就留又收回了視線,繼續閒聊。
一點兒也沒有給到剛進門的那兩個人一個正眼。
跡部的視線從那些已經入座的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現在還有五個空位,而其中一個就是霓虹隊的位置。
“看來之前的雷劈似乎沒有對你造成什麼影響。”
一道沉穩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平等院轉頭,就對上了一雙藍墨色的眼眸。
“阿瑪迪斯。”平等院朝對方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上次那場因為意外斷截的比賽,如果在這次的世界賽裡,你們霓虹隊能和我們瑞士隊對上的話,我就在單打一號上麵等你。”
阿瑪迪斯用著閒談的語氣對平等院約賽。
“如果有那個機會,我自奉陪。”
平等院沒有把話定死,就算霓虹隊在之後真的和瑞士隊碰上了,霓虹隊的出賽名單也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安排。
平等院把視線從阿瑪迪斯的身上挪到了站在他旁邊的那個棕黑色短發的霓虹人身上。
跡部輕笑了一下:“喲~沒想到你竟然去了瑞士隊啊?柳。”
“許久沒見了,平等院前輩,還有跡部。”柳對著兩人微微頷首。
他的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那雙眼睛依舊眯成了一條縫,身上的西裝給他整個人都增添了一股精英的氣質。
“啊是了,我記得柳以前是從霓虹的訓練營退出去了,你們應該也認識才對。”
阿瑪迪斯似乎是才反應過來一樣,他抬手放在了柳的肩膀上,視線再次看向了平等院。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一下你們訓練營呢,感謝你們把這麼好的人才送到了我們瑞士隊裡,柳他們的天賦都非常好,我很滿意。”
阿瑪迪斯的語氣依舊是如閒聊一般,隻是那暗藏的嘲諷卻也清晰的傳達給了平等院。
“他們?”
平等院捕捉到了關鍵詞,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探究的視線掃向了柳。
“除了你,你們幾個……”
平等院本來是想問他們立海大幾個是不是都去了瑞士隊,但是在視線餘光捕捉到在柳的身後走進會議室的真田和加繆時,他的話又止在了喉嚨口。
其實不管立海大的幾個人去了哪個國家隊,平等院都沒有什麼意見,也不會產生什麼“他們不該成為霓虹隊的對手”的這種想法。
立海大離開霓虹的訓練營是因為不肯接受對他們不公的待遇。
而且三船也沒有給立海大的人留下名額。
一兩個都沒有。
在種種情況加持下,立海大的人想要繼續參加世界賽,那也隻能去到其他國家的隊伍裡。
但是任何一個國家隊都不可能錄用太多的外籍選手,哪怕他們的天賦和實力都很優秀。
立海大的九個人已經超過了規定的初中生人數的一半。
他們如果都想要參加世界賽的話,那就隻能是分開去加入不同的國家隊隊伍。
平等院幾乎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些情況,他抿起唇不語。
“哎呀,你們好呀?”加繆率先出抬起手打了招呼,“瑞士隊的阿瑪迪斯,還有霓虹隊的平等院鳳凰,你們為何要站在門口聊天呢?”
阿瑪迪斯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人,他先把視線放在了真田的身上,然後才對著加繆點了點頭。
“正好碰上了,就聊了兩句。”阿瑪迪斯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下。
跡部對著真田挑了挑眉,忽然嗤笑了一聲:“真田你竟然去了法國嗎?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放下球拍,然後投身警校的備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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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的眉頭跳了一下,他肅穆著一張臉。
跡部接著又說道:“你彆皺眉啊,你這張臉一皺眉,感覺你好像瞬間又老了十多歲一樣,啊嗯。”
真田:“……”
真田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抬手壓了壓帽沿,低聲說了一句:“太鬆懈了!”
柳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微笑著道:“弦一郎的臉已經定型了,等到長大後,有100%的概率弦一郎會成為最顯年輕的那一個。”
柳說的是上輩子的情況。
在彆人都在變化的情況下,真田一成不變的嚴肅臉確實就仿佛是被固定了時間一樣。
柳思索了一下,也有可能是因為真田以後都不用給切原補習了,所以他的壓力減掉了這一塊後,他整個人都回春了?
“柳!”真田惱怒的低聲喊了一句。
加繆往前麵的座位望了望,隨即有些疑惑:“精市還沒有到嗎?”
柳回答道:“應該在路上了。”
幸村喜歡踩點到,而從德國隊以往的資料來看,他們似乎也經常在重要的會議和比賽裡裡麵踩著點到達。
踩點到的這種行為在德國隊隊員的眼裡就是對時間的完美把控。
柳:果然德國隊和精市的適配度很高呢。
“你們?!”
忽然一聲帶著驚慌的聲音響起,說的還是霓虹語。
加繆和真田同時轉頭往後看,阿瑪迪斯、柳、跡部還有平等院也都把視線望了過去。
越前龍馬才踏進會議室的半隻腳僵在了原地,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
此時他臉上帶著難掩的震驚。
“龍馬?”
萊因哈特有些疑惑越前龍馬突然出現的驚懼情緒,他順著越前龍馬的視線看過去,先看到的是法國隊、瑞士隊和霓虹隊的領隊。
接著才注意到了法國隊和瑞士隊的領隊旁邊站著的兩個霓虹人。
從站位來看,這兩個霓虹人應該分彆是法國隊和瑞士隊的隊員。
萊因哈特的眼中升起了探究。
他有些驚訝於法國隊和瑞士隊裡也加入了霓虹選手的情況,更覺得訝異的是加繆和阿瑪迪斯竟然也帶著兩個霓虹選手過來參與抽簽會。
並不是說來參加抽簽會就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事情,而是通常會被領隊帶來參加抽簽會的人,要麼是領隊看重的副手,要麼就是認為這個人運氣比較好。
萊因哈特不能區分出法國隊和瑞士隊是現在是屬於哪種情況。
萊因哈特在世界賽開賽之前,大部分的時間都專注於提升自己和隊友的實力,所以他並沒有時刻的去關注其他隊伍的進人情況。
更何況,越前龍馬問說過,他是當前唯一離開霓虹隊的人。後麵可能還會有一個人會離開霓虹隊,但也可能那個人不會再離開霓虹隊。
不過萊因哈特並不在意越前龍馬說的那個人是誰。
他沒有多在意霓虹隊的選手都有誰。
如果不是越前龍雅把越前龍馬帶到了美國隊,可能萊因哈特都不可能知道越前龍馬是誰。
哪怕越前龍馬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也不會有多少人在意,因為他現在的光環其實還不足以讓那些國外的國家隊的人注意到他。
可能也有一種對“網球荒漠”的輕蔑在裡麵。
但是現在,除了美國隊以外,世界賽積分排名二和排名第三的瑞士隊和法國隊裡也都出現了霓虹選手。
這種情況明顯不太對勁。
幾個人互相用眼神打量著對方,沒有人再出聲。
越前龍馬這時候上前一步走進了會議室裡,他冷著臉看著真田和柳,開口就是質問:“你們怎麼可以離開霓虹隊去到其他的國家隊裡?”
質問落地之後,隻有死一樣的安靜。
越前龍馬過身冒著冷氣。
真田和柳對了下視線,兩人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無語。
這越前龍馬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也不想想他現在是在哪個國家隊裡麵。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萊因哈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越前龍馬。
雖然剛越前龍馬說的是霓虹語,但因為隊裡的兩個霓虹選手平時裡也是用霓虹語進行對話的,他聽久了後稍微也能聽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