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遠野。”
遠野準備走進球場的時候,君島忽然又叫住了他,遠野回過頭,就見君島對著他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很崇敬斯特凡諾普洛斯家族的處刑法,但你能避開斯特凡諾普洛斯家族的傳承,自己學會了處刑法,我認為你的處刑法已經是你自己的了。”
遠野皺了皺眉頭:“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的處刑法自然是我自己的處刑法了,這種事我會不知道?還要你提醒?”
君島輕笑著說:“那就算我多事了吧,不過還是得先說好,麻煩遠野君安好的自己走下來吧,可彆等比賽結束了還讓我上去扶著你下來。”
遠野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沒有回答君島的話,轉身大步走進了球場內。
“霓虹隊vs希臘隊!比賽開始!一盤定勝負!遠野篤京亞久津仁vs阿波羅.斯特凡諾普洛斯俄裡翁.斯特凡諾普洛斯!霓虹隊獲得發球權!”
遠野拍了兩下網球,他抬起頭注視著對麵的兩個石膏像,他想起了之前在一軍挑戰賽之後的一件事。
“遠野前輩,你是不是最崇拜的死刑執行人啊?”
切原在某天又跑到了複健樓裡看他做複健,在發現這個海藻生物怎麼凶也趕不走後,遠野就當做看不見他了。
“遠野前輩,你知道被稱為暴力網球美學的‘死刑執行人’的起源是國外哪個家族嗎?”
遠野繼續埋頭做著康複訓練,他的額頭露出了幾道青筋,手臂的肌肉也用力到繃緊。
“遠野前輩,我記得種島前輩說過你們和上一屆世界賽排名第二的瑞士隊約過遠征賽,那你們就沒有和排名第六的希臘隊約過比賽嗎?”
遠野忍無可忍的怒斥:“你有多少屁都給我一次性發完了!彆擱這礙我的眼!”
切原沒有因為遠野的態度就生氣,他湊到了遠野的麵前,然後故作神秘的問道:“今年的世界賽上,如果遠野前輩碰到‘死刑執行人’的話,遠野前輩會不會想要取代‘死刑執行人’呢?”
遠野嗤笑了一聲:“你當老子的腦子是塑料做的嗎?隻要是站在對麵球場上的人,老子就會用一整套的處刑法去招呼他們。”
時間回到現在,遠野拋起網球,他怒喝了一聲,用力揮拍!
“處刑法——哥倫比亞領帶!!!”
“處刑法——痛苦之梨!!!”
“處刑法——活埋!!!”
etoove10!霓虹隊advantage!changeservice!”
“喂!你們兩個家夥給我聽清楚了,我隻說一遍。”遠野抬起球拍指向了對麵的兄弟兩人,他勾起的嘴角露出囂張至極的笑,“‘死刑執行人’這個稱號,老子看上了。”etoove40!霓虹隊advantage!”
遠野連下四局,看這架勢似乎是打算一鼓作氣直拿下這一場比賽的。
“哥哥,差不多了吧?”俄裡翁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哥哥,“我不想再讓他這麼囂張下去了,很礙眼。”
“那就開始吧。”阿波羅點頭。
兩人的嘴裡開始吟唱著什麼東西,“滋滋滋”的電流聲忽然響起,兩人的球拍上開始出現隱隱的電流。
“這個是!”遠野瞳孔微睜,“死刑執行人的投石吟唱……”
斯特凡諾普洛斯兄弟跟做法一下繞了一個圈,但是過了一會兒,對麵的發球並沒有打過來。
“請霓虹隊的選手在10秒內發球!”裁判也發出了警告。
就這一會兒的拖延時間,斯特凡諾普洛斯兄弟營造的緊張氛圍突然就碎掉了,兩人臉色鐵青的看向了對麵。
“哈哈哈哈!”遠野大笑了起來,他毫不客氣的嘲諷道,“什麼死刑執行人?原來你們就是用‘跳大神’來進行‘死刑’的嗎?”
本來遠野對有“死刑執行人”名號的斯特凡諾普洛斯兄弟是有敬佩且高度警惕的,但他忽然又想起了上場之前君島對他說的話。
“麻煩遠野君安好的自己走下來吧。”
囉裡吧嗦的家夥,他怎麼能讓那個成天想看他出醜的家夥有機會嘲笑他呢?
“處刑法——電椅!!!”
遠野把球打到了阿波羅的麵前。
阿波羅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非接受斯特凡諾普洛斯家傳承的處刑法,都是假冒偽劣的東西。”
阿波羅說著就揮出了帶有明顯電流和氣壓的一擊,他口中同時大喊出聲:“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處刑’!”
“那麼多廢話?”
亞久津撇了撇嘴,他腳下一蹬,瞬間就追上了那顆球,揮拍回擊時卻發現那顆球傳來的電流險些讓他鬆開了球拍。
亞久津立馬雙手握緊球拍,他皺著眉怒喝了一聲,把那顆球往上空拋了起來,他抬起頭看著那顆球,視野裡卻出現阿波羅的身影。
阿波羅跳到了半空中,他對著那顆球就是一個扣殺,他瞄準的正是遠野的左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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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處刑法第四百一十二招——如願的膝碎!!!”
網球帶起了讓人心驚的破空聲。
君島瞳孔猛然一縮,他立馬抓緊了矮牆上的護欄。
遠野忽然一個側身,網球險險的擦過了他左邊的膝蓋,但他膝蓋側邊的皮膚上也還是留下了一道有些明顯的紅痕。
隻是擦傷都這麼明顯的留痕了,可想而知如果真的擊中的話,他的膝蓋就真的會碎掉了。
遠野莫名感覺身後冒出了一陣冷汗。
這是他第一次躲開了追身球,他以前曾經說過,隻敢閃躲卻不敢回擊追身球的人都是懦夫,但是在他做出避讓動作的這一刻,他心裡的很多觀念突然就被顛覆了。
“能不受傷就拿下比賽,不好嗎?”
又是那個海帶頭在他複健時說的莫名其妙的話。
追身球非常好回擊,因為路線清晰;但追身球也很難回擊,因為本就是衝著人去打球必然是帶著很大的破壞力的。
同樣的,追身球也非常容易閃避,隻要動作夠快就能做到毫發無損的閃躲。可同樣的,避開追身球後,也等於給對麵送分了。
“015!希臘隊得分!”
阿波羅落地後,他皺著眉看著遠野,臉上露出了嫌惡:“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膽小鬼啊,真沒用。”
這句話阿波羅用的是希臘語。
但遠野之前為了研究希臘神話裡的“處刑”而專門去學過希臘語,所以他聽得懂阿波羅的嘲諷。
遠野勾了勾唇,視線快速的掃過了站在球場旁邊的某個人,他嗤笑著用希臘語回應了阿波羅。
“我的‘處刑’是針對所有的對手,我是‘處刑人’,是要對彆人降下‘處刑’的‘執行人’,我不需要自己去嘗試‘處刑’的威力。”
阿波羅和俄裡翁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凝重。
“遠野前輩什麼時候這麼在乎自己的身體了?”仁王挑了挑眉,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他還會像一周目那樣,直接就用身體去迎接斯特凡諾普洛斯兄弟的處刑法呢。”
“赤也應該會很高興吧。”幸村露出了一抹淺笑,“赤也之前想要讓遠野前輩多在乎一點自己的膝蓋,還問過我和柳要怎麼做才能讓一個從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健康的人去愛護自己的健康?”
然後柳就給出了一個“可以用平常的話語來做潛移默化的影響”這樣的理由。
但是後來他們離開了,切原有沒有實施或者說是實施方法後的進度如何,他們並沒有詢問過。
“你們一開始猜知道我最後還是會離開霓虹隊了吧?”幸村忽然問道。
仁王僵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瞅了瞅幸村的表情,確認了幸村並沒有失落或者是其他不太好的情緒後,他才暗暗鬆了口氣。
“你這什麼反應?”幸村感覺有些好笑,“你是覺得我的承受力很差嗎?”
“沒有沒有!”仁王連忙搖頭,接著他就回答了幸村剛才問的問題,“其實都不用猜啊,我們就是知道你最後一定會選擇離開霓虹隊的。”
理由其實很簡單,如果他們是一周目的他們,那訓練營就是再故意做出那些區彆對待,他們也隻會從自己的身上尋找問題。
但是現在的他們了解了被區彆對待並不是因為他們自身的問題後,他們也就明白這種不平衡的待遇並不會因為他們比一周目時的實力更高而消失。
幸村隻是想多給訓練營一個機會,但是訓練營的反饋肯定是不會是幸村期待的那樣,所以幸村最後隻會得到再一次的失望。
“因為你會為了我們著想,所以你的反應就完全在預料之內啊。puri”仁王輕笑了一下。
暴力網球的對拚帶著讓人熱血沸騰的氛圍,歡迎看著球場上的人用網球互i毆的畫麵,仿佛看到了肉搏戰的即視感。
有些觀眾激動得站起來大聲的歡呼,但很快就被安保人員鎮壓下去了。
遠野和亞久津在沒上場之前還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但從比賽開始後,兩個人的配合卻很默契。
遠野知道不能一直避讓對麵打過來的網球,所以他開始尋找對麵的破綻,而亞久津沒有被提示也會主動的替遠野進行掩護。
兩人的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掛了彩,但好在遠野的左膝蓋並沒有被對麵的網球砸到,這並不是對麵留手了,反而他們大部分的攻擊都是衝著遠野的左膝蓋過去的。
因為遠野左腿的靈活度明顯是低於右腿的靈活度的,而且遠野每一次躲避都是在避讓打向他左膝蓋的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