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為什麼忍足前輩那麼喜歡用英文名給他的絕招命名啊?”
觀眾席上,切原有些不解的說:“忍足前輩的絕招裡麵,我隻記得巨熊回擊是用霓虹語取名的,其他的絕招好像都是用的英文。”
“那他在這裡說霓虹語的話有幾個觀眾記得住他的絕招名字?”塞弗裡德一語道破。
切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所以,是因為我在球場上也隻喜歡用霓虹語發狠話的原因嗎?”
切原摸著下巴思索著,他以前在職網上沒有多少支持他的外國粉絲,是不是因為他不愛說英語的緣故?
英語:你不說是因為不愛嗎?
“你在說什麼用霓虹語發狠話啊?”塞弗裡德沒聽懂切原的自言自語。
切原轉頭看向了塞弗裡德,他定定的看了兩秒,忽然就說:“不然我以後還是用英語跟大家說話吧?”
塞弗裡德:“你能不能對自己那散裝的英文口語有點自知之明?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要用霓虹語跟你說話?”
幸好在第一次碰到切原之後,他就感覺要是他以後想和切原約戰的話,他說英語可能就會變成他對著一臉懵的海藻生物放狠話。
結果那個笨蛋就聽的一知半解。
所以他就斷斷續續的開始了自學霓虹語。
塞弗裡德突然沉思,怎麼感覺好像他虧了一樣?
聽懂了塞弗裡德話裡的嫌棄的切原:“……”根本沒法反駁。
有棲澪忽然注意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通道口裡走出了一個牽著導盲犬的藍發少年,他有些訝異,竟然這麼快就過來了嗎?
“咦?那個人好眼熟啊?”切原也注意到了那個少年,但他一時間沒想起來那人是誰。
“他是澳大利亞代表隊的幕後軍師,諾亞.高爾吉亞。”有棲澪說道。
“哦是他啊?”切原把人到狗都仔細的打量了一遍,“他怎麼沒有穿澳大利亞隊的隊服呢?”
切原的注意力歪到了個奇怪的地方。
“他又不是澳大利亞隊的選手,他怎麼可能會有澳大利亞隊的隊服?”塞弗裡德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切原。
“他不是澳大利亞隊的軍師嗎?”切原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出了問題。
塞弗裡德嗤了一聲:“他一個瞎子,他是能給他們的代表隊在幕後出招,但他又不能上場比賽,隊服是給到能上場比賽的選手穿的。”
有棲澪補充了一句:“他的位置算是特邀教練,他隻管分析資料組遞上來的資料,再給澳大利亞隊安排出賽名單。”
切原點了點頭,他的視線正巧捕捉到了澳大利亞隊的j.j跑到球場球場邊緣直接指著約翰和庫裡斯大罵的場景。
他們坐在觀眾席的十排往前,位置距離球場不遠不近,再加上j.j罵人的聲音很大,他一點也沒有壓低聲音,甚至還拔高了聲音。
切原哪怕聽不懂也能看的出來j.j罵得很難聽,旁邊的觀眾似乎都聽不下去了,紛紛站起身朝著澳大利亞隊那邊大聲的說著什麼。
“這些人覺得j.j.高爾吉亞當眾謾罵自己的隊長和隊友很無禮,完全是故意把澳大利亞隊的臉丟踩在地上。”
有棲澪把觀眾的反應翻譯了一下。
塞弗裡德聽了一會兒j.j罵人的內容後,表情有些震驚:“不是,他指責自己隊友的理由竟然是他弟弟諾亞不被允許回到網球學嗎?他弟弟不是還在接受治療嗎?他就算能回到網球學院,他現在又看不到,他能訓練嗎?他能為澳大利亞代表隊上場比賽嗎?”
切原皺了皺眉:“我記得諾亞.高爾吉亞今年才初三吧?要是今年沒有下調參賽年齡的話,他弟弟不也是不能參加世界賽的嗎?”
有棲澪說道:“他把網球學院當做慈善機構了,再加上現在的諾亞對澳大利亞隊的作用很大,他那些埋怨即便站不住腳也不會有人反駁他,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j.j.高爾吉亞就肆意的放任了自己的情緒。
澳大利亞網球學院是為了培養有夢想又有天賦的孩子的網球機構,但那裡並不是什麼不用交學費的烏托邦。
諾亞出事和網球學院無關,他眼睛失明後需要住院治療,本來也不能留在學院裡麵,他也沒法去進行訓練,勸退他才是正常的操作。
諾亞如果覺得網球學院實在無情的話,他也不會勸說自己的哥哥繼續留在那裡。
事實上澳大利亞網球學院一直都沒有把j.j的埋怨放在心上,學院的管理人員隻為澳大利亞代表隊的成績考慮,所以在發現諾亞很會排兵布陣後,就特邀諾亞成為了澳大利亞隊的軍師。
而j.j是把自己弟弟出的的意外怪在了網球學院和澳大利亞隊的身上。
“我記得那個j.j.高爾吉亞天賦平庸,他能進澳大利亞網球學院完全是因為學校給了他弟弟一個麵子,因為諾亞.高爾吉亞出事之前確實是一個天賦很高的天才選手。”
塞弗裡德撇了撇嘴:“要我說,這家夥不知感恩,還天天怨天尤人的,把他留在學院裡都會影響到其他人,就該把他踹得遠遠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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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棲澪輕笑:“因為他們並沒有要徹底放棄諾亞,他的主治醫師都說了治療期隻有三年,三年後他就能慢慢恢複光芒。”
“澳大利亞有名的網球天才屈指可數,諾亞的眼睛又不是好不了了,再加上他的腦子現在可比網球天賦更值得投資。”
而那個j.j就是被投資的人,誰讓諾亞確實是太在乎這個哥哥了。
底下球場邊上,裁判吹哨警告,還出動了安保人員,最後還是約翰代j.j道了歉。
j.j不領情的甩開了約翰拉住他胳膊的手,他還要繼續罵,但這時候卻看到了觀眾席那邊的看台上站著的一人一狗。
j.j看到諾亞對他搖了搖頭,他咬了咬牙,壓下了對約翰和庫裡斯的不滿。
“這個出賽名單是諾亞做的,你們最好彆給諾亞丟人!”j.j惡狠狠的說完後就轉身回了備戰區。
剛才過來拉著j.j發瘋的澳大利亞隊的其他人還站在原地,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惱怒,一副不想回到備戰區靠近某人的樣子。
“瘋子。”庫裡斯咬著牙低聲咒罵了一句。
“好了。”約翰看了眼站在矮牆後的其他人,他有些疲憊的說,“高爾吉亞的脾氣就那樣,彆理他就行了。”
忍足和日吉站在球場上近距離的看了一出澳大利亞隊的內訌戲碼,見事情平息後,兩人對視了一眼。
“那個雞冠頭,簡直是個攪屎棍啊。”忍足聳了聳肩,他微微勾唇,“不過對麵的隊伍裡出現一個這樣不顧場合也要隨著情緒破壞團隊氣勢的家夥,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日吉點了點頭:“那個人要是在跡部前輩的隊伍裡,肯定會被跡部前輩狠狠教訓一頓。”
忍足頓時搖頭:“還是彆了吧,我可不想和這種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家夥成為隊友,那簡直是災難。”
比賽重新開始,第三局是庫裡斯的發球局。
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讓他的心態受到了影響,他接連發球失誤,裁判直接把分判給了霓虹隊。
j.j又在後麵罵出了聲,雖然他好歹記還得在比賽場地裡不能罵粗鄙的語言,但即便沒有粗鄙的語言,他的態度也非常惡劣。
本來因為是主場,這裡的觀眾都非常自覺的偏向澳大利亞隊,但是在看到j.j對自己的隊長和隊友是那樣的態度後,觀眾反而不願意支持澳大利亞隊了,他們紛紛喊著讓j.j滾出澳大利亞隊。
j.j怒瞪向觀眾席,卻在看到諾亞時又咬著牙壓下了怒火。
工作人員去到了喊的最大聲的一處觀眾席那裡,直接把幾個觀眾請出了體育館,那幾個觀眾一臉晦氣的離開了。
好在這場騷動很快就平息下來了,比賽不需要重置。
“真是晦氣,澳大利亞隊留著那種貨色在隊裡做什麼啊?”
“聽說是因為他弟弟現在是澳大利亞隊的軍師,他們的出賽安排都是由他弟弟安排的。”
“他弟弟是不是以前那個出了意外的網球天才諾亞?”
“就是他,聽說他在初中剛入學的時候就出了意外,不然今年他初三也是可以參加世界賽的。”
“好像是說j.j.高爾吉亞就是認為諾亞出事是網球學院的責任,所以他在進了澳大利亞代表隊後也非常不滿他弟弟沒法成為出賽選手。”
“啊?他弟弟不是在入學之後不久出的意外嗎?這跟澳大利亞隊有什麼關係?而且他弟弟現在是能看見了嗎?”
“好像還是看不見的,諾亞就算以前是天才裡的天才,這三年裡他一直是失明的狀態,根本沒有辦法拿起球拍,就算這個時候能看見了,他的網球實力就能馬上回來了嗎?”
“所以j.j.高爾吉亞根本就是在遷怒嘛!”
“我看諾亞大概也和他哥的想法差不多,不然他乾嘛不製止他哥?”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製止?”
“不知道,就算製止過了,這不也沒有製止成功嗎?諾亞如果真的沒有一點怨氣,他哥能是那個態度嗎?”
“真煩人,他自己出了意外就要讓一整個澳大利亞隊承受他哥的遷怒嗎?他們兄弟兩個也太自我了吧?”
諾亞站在看台上麵,觀眾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中,他尋著澳大利亞隊那邊的方向望過去。
視野裡依舊是一片黑暗,但又隱隱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