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把未來都搭在了他們季家。
“親家,你放心,不單單是我,我會讓我們的親屬都去做配型,絕不會讓今越有事,我們會護著今越健健康康長大。”
季長洲說:“我手裡還是有些醫院的資源,即使我們家屬不行,我也會從外麵找,確保治好今越的病。”
喬熹眼眶酸澀。
是她虧欠季家,可季家始終覺得虧欠她。
她也是煎熬的。
“爸,媽,謝謝你們。”
親家母和親家公為孩子也是一心一意,便無話可說了。
午飯後,喬夫人跟喬熹去了臥室。
喬夫人憂心忡忡,“熹熹,答應媽媽,這次今越的病治好之後,你回家,好嗎?”
季牧野去世太早,喬熹太年輕守寡,這一直是喬夫人的心病。
“媽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公公婆婆沒了兒子,將來誰孝順他們?我不可能跟兩個孩子分開,我把孩子都帶走的話,對他們來說,很殘忍。”
“你說你怎麼這麼固執,你帶孩子回家住,又不是不管他們了,也不是不讓他們見孩子,怎麼就殘忍了?”
“媽媽,你的擔心我都理解,但我不能這麼做,你們還有姐姐,但他們隻有我了,我是他們的兒媳,如今更是他們的女兒,你就當牧野哥還在,就當我是出嫁的女兒,我有空便會回去看你們。”
喬夫人無論怎麼說勸說,喬熹始終都堅持留在季家。
喬夫人很無奈,離開之前安慰喬熹不要太擔心今越的病情,明天一早她和喬運良會一起去醫院做配型。
她父母要去做配型可以,但公婆不適合。
喬熹了解過,配型檢查不會做親子鑒定,但配型結果也能看出來親緣關係。
送完父母,她跟公婆一起回到彆墅。
“爸媽,我問過醫生了,你們的身體情況不適合捐骨髓,就彆去做配型檢查了?”
季夫人驚訝道:“怎麼會不適合呢?”
“你去年檢查不是有腎炎嗎?爸這邊有肝硬化,這兩種病情都是不能做骨髓捐贈的。”
季長洲截釘截鐵地說:“我去鍛煉,我記得之前看新聞,有個當媽媽要給他兒子捐肝,堅持鍛煉,把肝硬化治好了,成功為她的兒子捐了肝。”
“爸,肝硬化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治,我知道你們的心意就行了,而且今越的病還沒有到那麼嚴重的程度,國外的醫院,我聯係好了,還是有很大的治愈可能,咱們順道先找找配型,說不定我帶也去國外,把病治好了呢?”
季夫人擔憂道:“不管行不行,我們還是去一趟醫院,你父母都要去做配型,我們怎麼能不去做呢?”
“其實我爸的身體情況也不適合,等他明天去醫院就知道了,到時候還要先做體檢,體檢過關才行,你們就不用這事專門跑一趟醫院。”
季夫人緊皺著眉頭,“你剛剛在你爸媽麵前為什麼不說?”
喬熹輕輕一笑,“他們見你們這麼關心今越,就不會想太多,到時候我跟他們說沒有配上就行了。”
季夫人很是感動。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會在中間調節兩家的關係,熹熹,謝謝你。”
真正的原因,隻有喬熹知道,這才是令她不安的地方。
如果曝光今越的身世,公公婆婆該有多難過。
做錯事的人是她,卻因為她的隱瞞導致公婆在父母麵前承受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