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停了車,霍硯深也立刻停了下來,從車裡出來,飛快地衝過來,用力拍打著許西樓的車窗。
許西樓無動於衷,而是對許染說:“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以為這件事我擺不平嗎?你有多少錢能往裡麵砸?”
“要你管!你有本事的話,放我下去,咱們對乾一把見真章!”
霍硯深見許西樓沒反應,越發擔心許染的情況。
這個時候他萬萬不能許染出什麼事,不然他跟喬熹那邊沒法交代。
他打了許西樓的電話,許西樓沒接。
不過,今晚這些事情,還是影響到了許西樓。
“染染,我們回家,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可以嗎?”
許西樓還是軟了下來。
“不要以為你把許氏拱手相讓給我,我就會接受你的施舍,當年你怎麼搶走的許氏,我就怎麼搶回來,你能擺平你乾你的,我乾我的,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許西樓終於不再說話,打開了車鎖,許染聽到聲音,直接推開車門。
霍硯深見副駕的門開了,迅速拉開駕駛室的門,瞪著許西樓,“你到底在乾什麼?”
許西樓卻直勾勾地望著許染的身影,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一頭鑽了進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他不由得想起四年前,霍硯深拉著喬熹去民政局領證,季牧野過來把喬熹帶走時,喬熹也不曾給過霍硯深一個眼神。
許西樓突然笑了。
喬熹看著軟綿綿的,骨子裡卻跟許染是一個德性,難怪她們倆兒從小玩到大,感情比親姐妹還親。
“你笑什麼?”
許西樓扭頭看向他,“出去喝一杯?”
霍硯深恰好要問他事情,便說:“走吧。”
他關上許西樓的車門,到後麵上了他的車,跟在許西樓的車後麵。
兩人一起到了江城王府。
霍硯深知道許西樓心情不好,並沒著急問他。
酒過三旬,他掏出煙盒,遞了一根過去。
“事到如今,你索性把真相告訴她。”
“怎麼告訴她?告訴她,他父親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麼好,告訴她當年許氏已經出現問題了,還是告訴她,我父親是被她父親害死的?”
霍硯深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可偏偏爆發在這個時候,如果處理不好,他和喬熹也跟著要出事。
霍硯深放下酒杯,煩躁地說:“她要許氏,你給她便是,你名下能賺錢的產業又不是隻有許氏。”
許西樓無奈地笑笑,“你以為拱手相讓的她會要?”
“那你便做真一點。”
許西樓深吸了一口煙,說:“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還有什麼事?”
霍硯深拿過酒瓶,準備倒酒。
“我媽出手了。”
霍硯深的手突然僵住。
過了一會兒,他才把自己的酒杯倒滿,緩緩說:“我看你這事是無解了,你放手吧,彆把我拉下水,告訴我,你威脅喬熹說的那事,到底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