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寰猛地拍了下茶桌,吩咐司機,“停車!”
車剛停,顧南淮立即要下車。
顧正寰衝他的背影道:“周家的條件,放棄控告季硯深,也保你平安,至於他和時微的離婚案,他們不會插手,交給法庭,公平審理。”
話音未落,車門“哢噠”一聲輕響,已被顧南淮利落推開。
他長腿一邁,毫不猶豫地跨出車廂。
車門“嘭”的一聲被甩上。
顧正寰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臉色發白。
他閉了閉眼,壓下不適,聲音低啞地對副駕的警衛員道:“小趙,藥。”
警衛員迅速遞上速效救心丸和水。
顧正寰服下藥,靠在椅背上,疲憊地擺擺手,拒絕了去醫院的提議。
車內一片沉寂。
片刻後,他拿起手機,撥通號碼。
“聽著。”他聲音不高,卻不容置喙,“我兒子顧南淮,容不得外人欺負,必須平安!”
電話掛斷,他疲憊地閉上眼。
……
顧南淮坐進司機開來的車,手機便撥給了三弟顧南城。
“孟女士。”他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真病了?”
那頭,顧南城剛走出高乾病房門,聞言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損道:“喲,稀客啊。不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麼?怎麼,媳婦丟了?”
顧南淮下頜倏地繃緊,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無聲蔓延開來。
電話那頭,顧南城敏銳地感受到了這無聲的壓力,瞬間斂了調侃,語氣正經了幾分:“老毛病犯了,心肌炎,上回從江城回來就住院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老太太傲著呢,不讓我跟你提。”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顧南淮的目光落在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上,喉結微動,“回頭我讓人帶江城這邊老字號四季糕團,給她送過去。”
他停頓了一下,漫不經心道:“彆說我讓的。”
顧南城,“……”
四季糕團,孟女士的最愛呢。
……
顧南淮結束一天冗長的會議,時針已滑向深夜。
黑色庫裡南駛過街角,24小時花店暖黃的光暈裡,一束純白的厄瓜多爾玫瑰靜靜綻放。
他鬼使神差地停車,帶走了那束清冷的花。
推開大平層頂奢公寓沉重的門扉,迎接他的隻有一片死寂的黑暗和中央空調低沉的嗡鳴。
“時微?”顧南淮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裡突兀響起。
無人回應。
心臟猛地一沉。
他立刻掏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聽筒裡傳來的卻是冰冷而機械的提示音,無法接通。
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
他迅速翻到何蔓的號碼撥過去,電話接通的同時,人已大步走向書房,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調取公寓入口和地下車庫的實時監控回放。
“師哥?”何蔓的聲音帶著睡意。
“時微回去了?”顧南淮的聲音緊繃,目光死死鎖著屏幕,下午三點後,時微再也沒有出現在監控畫麵裡。
“沒…沒有啊?她不是在你那嗎?”
顧南淮,“人不見了,我在找。”
剛掛斷,他又撥出一個號,“人呢?!”
電話那頭,負責暗中保護時微的保鏢頭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顧總,目標,目標在美術館後巷……跟丟了!我們的人剛轉過去,人就不見了,信號,也斷了!”
顧南淮臉色一沉,周身戾氣暴漲。
咬牙問:“季硯深現在在哪?”
“家裡。”
“盯死了!”顧南淮掐斷電話,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迅速出了門。
庫裡南撕裂夜幕,一路狂飆至季硯深和時微以前的家。
刺耳的刹車聲劃破靜謐,顧南淮踹開車門,帶著一身戾氣衝到主宅門前,摁響門鈴。
開門的是季硯深的特助周奕。
周奕看見顧南淮,眼底的情緒千變萬化,麵上訓練有素,“顧總,這麼晚,找——”
“時微呢?”顧南淮直接打斷他,冷聲質問。
喜歡離婚後,前夫雨夜跪地求我複婚請大家收藏:()離婚後,前夫雨夜跪地求我複婚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