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冷敷一下。”他起身,看著時微,嗓音磁性低沉。
時微莞爾,“謝謝。”
顧南淮拉開對麵的椅子落座,長腿自然交疊,姿態鬆弛卻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他視線鎖著她,語氣聽似隨意:“聽見什麼傳言沒有?”
時微指尖暗暗蜷了一下,掀開眼皮,一臉茫然,“什麼?”
顧南淮的視線在她臉上停頓了半秒,什麼也沒說,修長的手指探入西裝內袋,慢條斯理地摸出一支煙,夾在指間把玩了一下。
隨後,利落地站起身。
“我去抽根煙。”
時微“嗯”了一聲。
高大的身影走向門口,金屬打火機在他掌心發出一聲輕微的“哢噠”脆響。
門被拉開,他沒有回頭,徑直走了出去。
化妝間裡隻剩下時微和化妝師,空氣裡還殘留著他身上清冽的冷香,以及一絲低氣壓。
門鎖落下的輕響,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時微闔上眼皮,胸腔裡,那股重回舞台的激情、感動,還未完全消散。
“時老師,您和顧先生……到底什麼情況呀?”化妝師小心翼翼,八卦道。
時微揚唇,狀似玩笑的口吻,“無可奉告。”
過去兩年,她沉浸於複健的枯燥與封閉式的訓練,無暇談感情。
而顧南淮,在被吊銷了律師執照後,他海內外的商業版圖也經曆一場重組與整合,忙忙碌碌,直到半年前,才將公司安在了京城。
……
曲終人散。
劇院後門幽暗的巷子裡,季硯深斜倚著冰冷的牆根,身影幾乎融進濃重的陰影。
他嘴角斜斜叼著一支未點燃的煙,微垂著頭,額前幾縷碎發落下,遮住了眼眸。
西裝外套隨意敞著,領帶鬆散,一隻腳朝後抵在牆上,頹唐、落拓,透著一種破碎感。
不遠處,貨車引擎轟鳴。
工作人員正麻利地將那些花籃一一搬上車。
季硯深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處角落。
那裡孤零零地躺著他送的那個花籃。
進口白玫瑰搭配深藍色的絲絨緞帶,他精心挑選的心意。
“那個,彆搬了,時微小姐說了,扔垃圾桶。”一名工作人員揚聲道。
就見一個工作人員隨意地拎起花籃,像處理一件無用的垃圾。
“哐當”一聲悶響。
花籃被毫不留情地、重重地拋進了旁邊巨大的綠色垃圾桶裡。
白玫瑰嬌嫩的花瓣被震得散落了幾片,跌在臟汙的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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