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一問,他單膝著地,為彆的女人係鞋帶的曖昧畫麵又湧上腦海,時微暗暗捏緊雙手。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睜大,瞪視著他,不說話。
像是在跟他賭氣。
顧南淮從未見過時微同自己生這麼大的氣,心也懸了起來,仔細反思自己的行為。
男人苦笑道:“是,我考慮得不周,當時,隻覺得那是同扶老太太過馬路一樣,舉手之勞罷了。”
他頓了頓,黑眸溢滿了溺愛,“完全沒把黎楚當成一個異性,畢竟,在我眼裡,世界上隻有一個吸引我、能讓我血脈僨張、神魂顛倒的異性,就是時老師你。”
“……”
時微對上他一本正經的樣兒,眼皮眨了一下,緊繃的嘴角微動,想要強壓下那點不爭氣的笑意。
她猛地轉過頭去,拳頭砸了下他胸口,咕噥一句:“……花言巧語!”
這話聽起來顯然是已經沒了火氣,倒像是嬌嗔。
顧南淮捏著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依然麵不改色,“肺腑之言。”
時微又捶了他一下,“你就是花言巧語,越來越不正經。”
他捉住她細腕,嘴角勾著痞笑,語氣卻篤定:“隻對你一個人不正經、下流!”
時微白他一眼要掙開他,被他撈了回去,她後仰著脖子躲,他順勢埋進她潔白修長的脖頸裡,狠狠吸吮啃噬一下,“第一次見時老師這麼大醋勁,受寵若驚。”
脖子裡一片濕濡感,滾燙的氣息噴薄在肌膚上,時微一抖,蕩起一層雞皮疙瘩。
也因他的話一愣。
她是醋。
看見他對彆的女人體貼的酸意、占有欲,大過了信任或是懷疑。
顧南淮大手托著她後背,兩人四目相對,“消氣了麼?沒消氣,任你打、罵。”
時微胸脯起伏一下,目光盯著他性感凸起的喉結,下一秒,小獸似地咬了上去。
發泄一般,齒關咬緊。
突然的疼意與窒息感,教顧南淮喉嚨深處發出“嗷”的性感低鳴,虎軀一震,一股子前所未有過的快意覆滅了他!
時微鬆開牙齒的瞬間,被他捧起臉,承受他暴烈甚至帶著點粗野的吻與激情。
巨幅落地窗,斑駁的霓虹絢影裡,男女糾纏的身影,若隱若現。
……
夜深,時微匍匐在他光裸的肩頭,喘著粗氣,齒尖還緊咬著他堅硬的肌肉,男人的手隔著墜感的針織衣料,上下撫著她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