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那種自負的人也會自殺?
顧南淮神情沒有掀起一絲波瀾,隻淡淡地問:“人沒了?”
時微愣了下,眼神疑惑,看著他。
那頭,陸鎮宏因顧南淮冷漠無情態度而惱火,吸了一口雪茄,“好在搶救及時,人已經脫離了危險。”
顧南淮鼻尖幾不可聞地“嗤”了一聲。
果然——
自殺是陸晚的手段罷了。
他嘴角勾起不屑,“所以,陸叔您想跟我表達什麼?”
“我對令千金是死是活,沒半分興趣。”
陸鎮宏拳頭一握,嘴上卻小心翼翼地安撫,“南淮,陸晚昨晚被我一頓痛罵,她實在是愧疚了,才選擇了輕生,你高抬貴手,彆再跟她一般計較了。”
顧南淮,“那您把她看好,她再不安分一點,我都算在陸家的賬上。”
“趕時間,失陪。”
通話結束,電梯剛好到了b1。
他扶著時微的後背,跟她一前一後出了電梯。
“陸晚怎麼了?”時微好奇地問。
顧南淮輕哼一聲,“自殺、未遂。”
時微頓了下,與他四目相接,心下了然。
陸晚這是苦肉計。
“瘋了。”時微語帶諷刺,“就因為輸不起,越走越黑,何必?她才二十四,本來多的是機會。”
卻自食其果,弄得身敗名裂。
顧南淮為她拉開車門,手掌紳士地護在車門頂緣,目光沉靜地落在她臉上,“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被嫉妒和不甘蒙蔽了心智。”
“能像你這樣,無論順境逆境都關注自身、看得清前路的人……少之又少。”
時微頓住,不由得仰首望著他。
男人高大挺拔,英挺的俊臉在晨光中輪廓分明,似笑非笑。
她心尖猝然一悸,仿佛被一道溫暖的光直直照進心底。
他懂她的靈魂。
這種感覺,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她心神俱顫。
踮起腳尖,她啄吻了下他腮骨,“晚上見。”
顧南淮唇角翹起,她已坐進了車裡。
他俯身,手臂隨意地搭在車門框上,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微紅的耳廓上,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晚上見。”
話落,他直起身,為她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