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養生會所。
包廂內,鄭文珊在接到搞定了黎楚的電話後,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下,她放下手機,為陸晚端過一盅燕窩。
“晚晚,快趁熱喝了。”
陸晚正刷著手機,頭也沒抬,“那個護士解決了嗎?”
姿態一貫冷傲。
鄭文珊的語氣儘是討好,“當然!晚晚,媽媽為了你,能動的關係可是都動了!”
聞言,陸晚嘴角得意地上揚。
黎楚做偽證,護士沒有目睹她推老太太下樓,這樣一來,時微就是推老太太下樓的唯一嫌疑人!
她拿起調羹,心情愉悅地喝了一口燕窩,看向對麵的鄭女士,“……媽咪,我那外婆,不會醒過來的吧?”
鄭文珊正喝著薏米赤豆水,聽著她幽幽的聲音,捏調羹的手一頓,心口發涼、發毛。
抬眸間,對上陸晚笑盈盈的模樣,她背脊都竄起一層寒意。
“晚晚,人命的事,不是亂來的……”
之前,陸晚告訴鄭文珊,顏老太太是知道她是私生女後,情緒失控,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的。
陸晚臉色漸漸沉下,調羹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燕窩羮,垂著眼皮,“那老太太要是醒了,擺平那個孕婦和護士,豈不白折騰了。”
還想對顏老太太下死手的意思。
鄭文珊頭皮發麻,暗吸一口氣,“那老太太住進icu了,還沒度過危險期,凶多吉少,得看造化了。”
陸晚抬起眼皮,眼神冰冷,“萬一那老太太醒了,都是你的責任!”
撂下這句,她起身出了包廂。
到了休息區大廳,陸晚一眼看見了孟婉容。
她正與大兒媳聞熙並肩坐在落地窗邊的軟榻上做足療,看著電視。
孟婉容穿著一身淺灰色羊絨套裝,頸間佩戴綠翡翠,即便是在這樣放鬆的場所,她依舊坐姿挺直,周身散發著威儀與清貴。
坐在她身旁的聞熙,黑色高領修身針織衫,肩頭搭著流蘇披肩,長發高高盤起。
她出身於底蘊深厚的紅色家庭,是名副其實的“京圈三代”千金,眉目間自帶一股書卷氣與不動聲色的從容。
這時,電視裡正播放時微推顏老太太下樓的新聞。
孟婉容神色凝重,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媽,應該是個誤會,時小姐做不出這種事情來。”聞熙安撫她道。
雖然她和時微沒有過交集,但作為家人,她相信顧南淮和顧奶奶看人的眼光。
孟婉容歎了一口氣,“我了解過,又是那陸晚在搞事情。”
“輸不起的人,真是可惡!”
本來她勉勉強強也能接受那時微了,可陸晚,慈善晚宴竟然把時微的窮親戚找來,現在又誣陷時微害人,鬨得全網皆知!
陸晚走近時,剛好聽見她的話,她冷哼一聲,雙臂抱胸,“顧伯母,您什麼時候這麼不相信自己眼光了呢?”
“我是目睹時微推我外婆滾下樓梯的,有其母必有其女罷,她在慈善夜,居然理直氣壯為她媽媽開脫,她爸爸出軌,就是她媽媽持刀傷人的理由了?”
她字字句句直往一貫注重體麵的孟婉容心窩裡戳!
陸晚看著孟婉容瞬間沉下的臉色,心中湧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她優雅地捋了捋頭發,輕笑道:“顧伯母,您就等著看吧,法律會給我外婆一個公道的。”
她這話音剛落,會所門口傳來一陣沉穩而迅捷的腳步聲。
下一秒,就見一名穿著製服的女警走了進來,徑直到陸晚跟前,出示證件,“陸晚,我們是西城分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