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張口含著她的耳珠,齒尖收著力咬了咬。
時微一邊躲,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指尖隔著厚實的衣料,用力掐進他的腰,“你腦子裡就都這些。”
“哪比得上時老師您……”男人嗓音暗啞,帶著戲謔。
她挑眉,“我怎麼了。”
他掌著她後腦勺,稍用力,迫使她仰起臉,“剛剛抖什麼,嗯?”
樓道昏黃的燈光照亮她瀲灩的眸子,潮紅的臉頰。
“沒有!”時微臊著反駁,彆開臉,躲他炙熱又將她洞穿的邪肆眼神。
懷裡的人,脖頸潮紅一片,顧南淮喉結重重一滾,提起她,加快了步子。
宿舍。
“沒有,這是怎麼了?”黑暗中,他說著糙話,“硬得跟石子似的。”
一瞬間,時微癱軟成泥。
顧南淮這時卻開了燈,轉身打量著她十來平大的宿舍,“吃飯了。”
燈光照亮他一副矜貴穩重的樣兒。
反觀她……
時微連忙整理了下黑色瑜伽服,翻他一個白眼。
顧南淮對上她的樣子,一臉正色,明知故問,“怎麼了?”
“啊?哪有怎麼?”嘴上這麼說,她心裡卻問候他的祖宗。
顧南淮但笑不語。
時微早就饑腸轆轆,看見他拿出一樣樣她愛吃的家常菜,心情更好了起來,來不及拿筷子,她捏了一塊清燉的排骨,送進嘴裡。
很是孩子氣。
顧南淮勾唇,滿眼柔意。
隨著感情的加深,他們在對方麵前,都會恣意地釋放出最本真的自我。
為保持各項身體指標,時微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今晚卻破了例,直到感覺九分飽,才放下筷子。
“許默好像還沒回來,沒聽見他法拉利的引擎聲。”時微擔憂道,拿起手機,打算問問。
顧南淮腦海想起兩人排練時,深情對望的模樣,略有點吃味,戰術性地喝了口水。
演戲而已。
是藝術。
“許默,就是陸晚生母的繼子。”他淡淡道。
正發消息的時微,詫異抬頭,“這麼巧?”
顧南淮,“許默的父親,許有政跟我家老爺子曾經是同僚。”
“許默自從生母過世後,跟家裡斷絕了關係,一直跟著江城的外婆一家生活。”
時微,“難怪……這小子個性既叛逆又憂鬱。”
“那,陸晚的生母,也是許家的夫人了,審起來,一定很棘手。顧南淮,你不要再插手了,交給官方。”她懂其中的人情世故、權力博弈。
顧南淮點點頭,“我心裡有數。”
這時,許默回了消息:時老師,我回城辦點事,不會耽誤訓練。
時微回了他一條。
銀色法拉利,在深夜的環城高速疾馳。
儀表盤的藍光,照亮許默的臉,少年神情淩厲,聽著藍牙耳機裡助理的話,他踩下油門,一再加速。
引擎聲轟鳴。
許默沒想到,繼母竟是陸晚的親媽,還幫陸晚誣陷時微,差點害時微坐牢!
……
一米五寬的單人床,擠著兩個人。
夜深人靜,臨近零點,時微還沒睡著。
她枕在顧南淮的臂彎裡,不停地蛄蛹,調整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