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卻揮之不去那晚的畫麵,滾燙的開水之上,鐵籠轟然下墜的瞬間,那道身影悍然一躍,徒手攀住搖晃的籠頂……
……
顧南淮在時微睡下後,才離開醫院。
剛坐進車裡,等候多時的靳三立即遞上香煙。
顧南淮抬手一擋,嗓音慵懶,“戒了。說正事。”
靳三挑眉,利落地將煙收回,“又戒了?”心裡卻嘀咕,前兩天這位爺還到處找煙抽來著。
顧南淮睨他一眼。
“二爺,周家給季硯深扣的帽子,證據鏈做得滴水不漏。”靳三收斂笑意,壓低聲音,“這會兒,估計正在跟他做最後的拉扯,逼他簽字,淨身出局。”
“光季硯深在北歐先後的兩個項目,夠保他們周家三代坐吃山空的了。”
顧南淮眼皮懶懶一掀,深邃的眼底卻掠過一絲冷光,“這吃相,未免太難看。”
靳三語氣幽幽,“哪有人嫌錢多的。”
顧南淮指尖敲著膝蓋,輕嗤一聲,“季硯深這次是要跟他們同歸於儘。”
“你去查,季硯深的底牌。”
……
幽暗的房間裡,季硯深仰靠在椅中,闔著眼皮,與寂靜融為一體。
門被推開,周京辭拎著協議和保溫食盒走了進來。
他將東西往桌上一放,指節叩了叩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吃點東西。”他聲音乾澀,打破凝固的空氣。
目光掃過季硯深垂落的右臂,最終,死死定格在他右手沁出暗紅血漬的繃帶上。
周京辭下頜線驟然繃緊,咬著牙根,轉身朝門外冷聲吩咐:
“叫個保健醫過來!”
季硯深掀開眼皮,兩道視線在空中猝然相撞。
周京辭被他那死水般的平靜激得心頭窩火,瞪他一眼,咬牙道:“敬酒喂你你不喝,現在走到這步……你特麼彆怨我。”
“老爺子的鐵腕,我——”他煩躁地沒繼續說下去。
季硯深勾了下唇角。
“生意場上,成王敗寇。”他語氣淡淡,“我沒什麼可怨的。”
言下之意,他們之間沒什麼情義可談。
周京辭像是迎麵挨了一記無聲的耳光。
他定定地看了季硯深兩秒,那雙總是玩世不恭的眼裡,最後一點溫度也熄滅了。
他將協議推給季硯深,“行。”
“季硯深,算你識相。”
他冷笑,“簽了它,立刻滾出國,不然——”
“你就爛在這裡。”
季硯深緩緩翹起腿,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
“周大公子。”他似笑非笑,“你聽過死手係統麼?”
他頓了頓,睨著周京辭狐疑的目光,又道:“蘇聯在冷戰高峰期布設的自動反擊網絡,本意是確保己方最高指揮被斬首後仍能完成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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