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猛地回神,捏緊了手裡微涼的藥膏。
原來是領班放的。
……
夜幕低垂,城市燈火在落地窗外連成一片流動的光海。
時嶼立在窗邊,白襯衫領口微敞,一條黑色領帶鬆垮地掛在頸間。
手機貼在耳邊,那頭傳來時微的聲音,背景裡還夾雜著細軟的貓叫。
“你不住公寓,怎麼跑酒店去了?”時微問得隨意,手裡正順著來福的毛。
時嶼目光落在窗外某處,語氣平常,“這兩天在附近錄節目,就你以前常看的那個談話類節目,《當下漫談》。節目組安排的酒店,方便。”
這話半真半假。
他沒提今天遇見唐嘉的事。
這話半真半假。他沒提今天遇見唐嘉的事。
時微在那頭笑了聲,語氣裡帶著明顯的驕傲,“他們終於請到你了,我們最年輕的普利茲獎得主。”
“好好聊。”她又囑咐。
“主持人提了,等你洛桑奪冠,也想邀你上節目。”時嶼說。
“行啊。”時微應得爽快,隨即話鋒一轉,“顧家那邊,顧伯伯給你打電話了?”
“打了。”時嶼轉身,背輕輕靠上冰涼的玻璃,“明晚我開車接你一起過去。姐,你覺得帶點什麼合適?”
時微正在想這個問題,“我想了想,還是帶點老家台城的特產,刺繡和藍染,都是非遺,體麵,也有心意。”
姐弟倆又閒聊幾句,才掛斷電話。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不一會兒,套房的門打開。
時嶼已換上挺括的西裝,在助理的陪同下走向電梯。
電梯門打開。
唐嘉推著清潔車,正從裡麵走出來,車裡堆著更換的床品和清潔用具。
四目相對。
時嶼腳步沒停,臉上沒什麼表情,視線在她身上掠過一瞬,就平靜地移開,仿佛看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唐嘉握著推車把手的手指收緊了緊,隨即鬆開。
她微微垂下眼,朝著他和助理的方向,幅度很小地、職業化地頷首,側身讓開通道。
擦肩而過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微苦的藥膏氣味,從她袖口飄散出來。
時嶼喉結滾了滾。
電梯門緩緩合上,將門外那個推著車,背脊挺得筆直的身影隔絕在外。
轎廂安靜得隻有細微的機械運轉聲。
跟隨時嶼多年的助理阿錚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喘。
兩年前,時總被剛剛那位分手後,酗酒灌到胃出血,頹靡不振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第二天下午,何蔓陪著時微簡單做了妝造。
看著顧家如今全然接納時微,一路見證她咬牙挺過來、終於發光的何蔓,心裡滿是欣慰和驕傲。
時微從鏡子裡注意到她的目光,轉頭問:“怎麼一直看我?妝不好?”
“好得很。”何蔓笑,“是整個人都在發光的那種好看。師哥確實滋養你,不像以前……”她停住,“算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提也沒事。”時微神色很淡,又隨口問道:“對了,季硯深兒子怎麼樣了?”
之前聽說,季硯深在瑞士請了不少兒童心理專家,專心學著帶孩子。
何蔓,“正努力學當爸呢,常發消息問我育兒的事。”
時微想象不出季硯深帶孩子是怎樣的畫麵,隻淺淺笑了笑,語帶感慨,“他能有個寄托,好好活下去,也算好事。”
何蔓點頭,“是好事。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沒有孩子,人最終也得找到自己的路。”
“為自己活,才是根本。”
話音才落,時嶼走了過來。
一身西裝筆挺,利落帥氣。
“姐,南淮哥還沒到?”他邊問,邊自然地摸出手機,“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打。”時微看了眼時間,“南城哥去機場接了,我們先過去顧家。”
時嶼點頭。
時微起身,很自然地抬手替他整理西裝領口。動作間,目光不經意掃過他脖頸一側。
那裡有道明顯的紅痕,像是剛被抓過。
她手微微一頓,抬眼看他,關心試探道:“小嶼,宋師母前兩天……打電話問過我,你和俏俏的事。”
“你們倆,真談了嗎?”
喜歡離婚後,前夫雨夜跪地求我複婚請大家收藏:()離婚後,前夫雨夜跪地求我複婚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