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魚尾因無處宣泄的煩躁和某種難以言喻的燥熱,正無意識地、一下下拍打著水麵,濺起細碎的水花,在寂靜的夜裡發出清晰的“嘩啦”聲。
隱霄那家夥……到底哪裡好了?
他試圖用更深的涼意來澆滅心頭的火焰,卻隻是徒勞,反而讓那份不甘和酸澀更加鮮明地灼燒著五臟六腑。
相較之下,林沐一的表現倒在意料之中。他盤膝坐在自己簡陋的床鋪上,閉目凝神,呼吸刻意放得綿長沉穩。
那擾人的聲音同樣清晰地傳入他耳中,攪動著平靜的心湖,但他寬闊的胸膛隻是幾不可察地起伏了一下,隨即被更強大的意誌力壓了下去。
嫉妒的藤蔓剛探出頭,就被他親手掐斷。他深知,自己不如隱霄那般巧舌如簧、懂得哄人開心,甚至有時顯得笨拙木訥——這是他的短處。
但自幼,父獸便嚴厲教導他如何恪守本分、服侍雌主。
他相信,隻要他足夠耐心,足夠忠誠,等到雌主願意真正接納他的那一天,他定能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做得比隱霄好上千倍萬倍。
這份信念如同磐石,沉甸甸地壓住了所有翻騰的雜念。
時間在煎熬與克製中緩慢流淌,仿佛過了許久許久。
當東方的天際終於泛起一絲魚肚白時,那惱人的聲響才徹底平息,隻餘下清晨特有的、帶著涼意的靜謐。
石室內,江玖早已沉沉睡去。隱霄側臥在她身旁,銀發鋪散在他枕畔。他垂眸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眼底是饜足後深沉的溫柔,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指尖帶著殘餘的溫熱,極輕、極緩地,將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幾縷碎發,小心翼翼地攏到耳後。
唇角勾起一抹慵懶又滿足的笑意。真是……辛苦她了。
翌日清晨,江玖在一種溫暖而堅實的包裹感中悠悠轉醒,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帶著饜足笑意的猩紅豎瞳。
那眸底深處,除了滿足,更翻湧著一種比昨夜更為濃烈、更為霸道的占有欲,仿佛無聲地宣告著某種歸屬。
她心頭微凜,瞬間從昨夜旖旎的餘溫中徹底清醒——是時候了,該從這短暫的美夢中醒來,去麵對門外洶湧的暗流了。
“醒了?”隱霄低沉的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他自然地低下頭,一個溫熱的吻輕柔地落在她微亂的發間,“昨晚……睡得可好?”
江玖靠在他震動的胸腔上含糊應聲,唇角卻誠實地彎起小小弧度。
當她和隱霄一同走出石室,準備與隊伍彙合時,立刻感受到了數道灼熱的、含義各異的視線。
林沐一正在擦拭他那把從不離身的元晶體匕首,動作一絲不苟,金色的虎瞳卻冰冷地掃過隱霄攬在江玖腰間的手,空氣中仿佛有冰碴凝結。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將匕首插回鞘中,發出的“哢噠”聲格外清脆刺耳。
餘研的麵上如古井無波,唯有指節在皮甲上叩擊出沉悶的聲響。“該出發了。楚統領已在外候著。”
洛西低著頭遞上一份用竹筒裝著的熱湯:”雌主,路上需要體力。”
“走吧。”江玖整裝完畢,竹筒內的熱湯在掌心傳遞著溫度。
院門外,正在清點行裝的蘇羽忽地停下動作。
他閒適地倚著石柱,鷹隼般銳利而充滿穿透力的目光,在江玖和隱霄之間意味深長地打了個轉。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裡充滿了玩味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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