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閉目享受的江玖聞言,臉上劃過幾道黑線,她撩起一捧熱水,懶洋洋地反問:“哦?那按你的意思,我是應該天天纏著你問東問西,把所有積分都花光,讓你忙得腳不沾地才好?還是說......”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帶著一絲戲謔:“你其實更喜歡現在這樣,沒人打擾,可以在係統空間裡優哉遊哉地......‘度假’?”
“啊?這個......那個......”啾啾瞬間被問住了,支支吾吾起來。
說實話,它確實挺享受這種清閒日子的,不用時刻響應召喚,可以在係統空間裡睡懶覺、追劇,自由自在。但它嘴上還是不肯認輸,嘟嘟囔囔地反駁:“那......那也不能像你這樣嘛!一點都不重視係統!不像話!”
江玖看著它那副口是心非的小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也沒再逗它。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將頭發也仔細清洗乾淨,江玖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疲憊一掃而空。她換好乾淨衣物,神清氣爽地踏出浴桶。
“好了,收拾一下吧。”她對啾啾說道。
啾啾雖然嘴上抱怨,但動作卻很麻利。
小翅膀一揮,那個浴桶、用過的洗澡水以及所有洗漱用品,瞬間化為點點光芒,消失不見,被係統回收處理得乾乾淨淨,帳篷內恢複了原樣,甚至連一絲水汽都沒有留下,仿佛剛才那場奢侈的熱水澡從未發生過。
“謝啦,啾啾。”江玖心情大好,感覺又能再趕兩天的路了。
“哼!”啾啾傲嬌地一揚小腦袋,化作光芒鑽回了係統空間,但隱約還能聽到它帶著點小開心的哼唧聲。
江玖剛躺倒在柔軟的獸皮鋪上,帳篷外便傳來了戰士恭敬的通報聲:“江姑娘,阿月和鈴鐺想見您。”
江玖心中一歎,該來的終究要來。
她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揚聲道:“讓她們進來吧。”
帳篷簾被掀開,阿月依舊保持著警惕,小鈴鐺則緊緊跟在她身後,人形狀態下,兩隻長長的兔耳朵不安地垂著,小手揪著自己的衣角。
“江......江玖姐姐......”小鈴鐺怯生生地開口,“你......你之前說,知道我父獸母獸的事情......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江玖示意她們在自己對麵的墊子上坐下,自己則深吸了一口氣。
“好,我告訴你們。”江玖的聲音很輕,“鈴鐺,你聽到的‘北興’沒有錯。因為……我曾經,也是北興的一員。”
兩個小家夥都愣住了,鈴鐺睜大了眼睛。
眼前那個看起來十分友好的姐姐,怎麼也不能和記憶裡那些凶殘的人聯係到一起。
江玖微微點頭:“那時候,北興的首領,名叫江溫淵。他......他曾是我母獸文芊的第二獸夫。”
她提到這個名字時,微微蹙眉:“我自己的父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們了。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們和江溫淵,以及北興的族人,生活在一起。”
“起初,或許還好。但後來......江溫淵變了。”江玖的聲音也低沉下來,“他開始癡迷於一種邪惡的術法,為了獲得力量,他不擇手段。我和母獸,還有一部分不願意同流合汙的族人,察覺到了危險,不得不逃離了北興。但還有很多很多族人......他們沒有力量反抗,或者心存僥幸,被迫留了下來。”
她看向鈴鐺:“而留下的他們,迎來的不是安穩,而是噩夢。江溫淵為了他的邪術,變得越來越瘋狂。他不再關心族人的死活,甚至......開始大規模地屠殺族人,以及周邊像你們部落那樣的小族群,用鮮血和生命來進行所謂的‘血祭’,掠奪一切可以支撐他野心的資源......”
“嗚......”江玖的話音未落,小鈴鐺再也忍不住,小小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眼淚像斷線的珍珠般落下。
“就是......就是那樣......”鈴鐺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描述著那個她永生難忘的夜晚,“那天晚上......營地裡......到處都是火......好大的火......母獸把我塞進一個土洞裡......她不停地親我......讓我彆出聲......說等外麵沒聲音了......就趕緊跑......遠遠地跑......離開火光......”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血腥的夜晚:“我......我聽話......我在洞裡偷偷看……看到母獸......看到父獸......還有阿叔......他們......他們一個一個地倒下去......那些拿著武器的人......好凶......願意低頭的人......就被捆起來拉走......不願意的......就......就......”她說不下去了,隻是無助地哭泣。
“後來......後來聲音慢慢小了......隻剩下火燒東西的劈啪聲......我好怕......但我記得母獸的話......我爬出來......拚命地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久......餓了就吃草根......渴了就喝臟水......後來......後來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以為要死了......”她抬起淚眼,看向身邊的阿月,“是阿月姐姐......和阿月姐姐的夥伴們......發現了我......給了我吃的......”
聽著鈴鐺帶著血淚的敘述,就連一向習慣於用冷漠保護自己的阿月,眼眸中也迅速積聚起淚珠。
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那場屠殺,但鈴鐺話語中的絕望與恐懼,以及她自己兩年流浪中所見的苦難,讓她完全能夠共情這份撕心裂肺的痛苦。
江玖看著眼前這兩個相擁哭泣的孩子,隻覺得無比窒息,她再也忍不住,伸出雙臂,阿月和小鈴鐺一起,緊緊地擁入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江玖的聲音哽咽著,“雖然不是我做的......雖然我們也推翻了他......但是......但是讓你們承受了這樣的痛苦......對不起......”
小鈴鐺的哭聲漸漸停了,她靠在阿月懷裡,濕漉漉的大眼睛望向江玖:“江溫淵......那個大壞人,他真的死了嗎?”
“真的。”江玖直視著小鈴鐺的眼睛,“我向你保證,他死了,再也無法傷害任何人。他為自己做過的壞事,付出了最沉重的代價。”
這個盤踞在北興的陰影,最終在江玖和同伴們的聯手抗爭下徹底覆滅。
這其中流過的血與淚,付出的犧牲與努力,此刻都凝聚在江玖這句沉甸甸的保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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