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率先離開攝政王府。
眾人很是識趣,向攝政王與王妃告退。
湖邊的喧囂漸漸散去,卻有著溫馨感升騰。
諸位王妃都看的分明,韓影的眼神不時便會落在塗一樂身上。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相視一笑。
唯有聶燦燦,手扶著後腰說道:
“樂哥今天輪到去我屋了,你們誰都彆搶,我要與樂哥好好聊聊。”
清月連忙將聶燦燦拉去一旁,極為小聲提醒:
“韓影征戰新歸,你可不要胡來。”
“呀,對啊。一時忘記了。”
聶燦燦做了個鬼臉,隨即緊閉起嘴巴。
遠處,塗一樂與韓影正應對要離開的賓客。
韓影家人一同來到近前,準備離開。
韓世邑率先開口,聲音中氣十足:
“韓影雖然立了功,可萬萬不能驕傲。這不是什麼大功,換誰去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是掃滅四國。老夫知道,一切都是孫婿的安排罷了。哼,若是換做軍中威望,絕輪不到韓影去統兵。”
“行啦,祖父,我都清楚。”
韓影極為不耐煩回應一句。
韓甫舉立即打圓場:
“韓影的排兵布陣還是可圈可點,畢竟是消耗極小,便能……”
“閉嘴。”韓世邑毫不留情麵:“說她就沒說你嗎?終日窩在兵部,不思進取。”
韓甫舉麵露尷尬,立即靠近些許:
“父親可改日再教訓。今日可是慶功宴,孫婿還看著呢。”
提醒果然奏效。
韓世邑愣了愣神,轉而大笑起來:
“哈哈哈,都是好孩子,開疆拓土,得了皇上的封賞,呃,光耀門楣啊。”
韓甫舉極為無奈,唯有麵向塗一樂尷尬微笑,點頭示意。
他隨後推著韓世邑,快步向外走去。
唯有將其帶離,才是最優選擇。
如若不然,還不一定會說些什麼掃興的話。
二人又站上一會,將賓客送走。
塗一樂歪著腦袋,極為小聲說道:
“放心,本王也有賞賜。”
“南洋航運?昭若已經給我了。”
“比這更大。”
“還有什麼?”
“自然是本王了啊?晚上好好獎賞你一番。”
塗一樂不由浮現出一抹玩味笑容。
使得韓影的臉上更加紅暈。
“其他姐妹……”
韓影剛剛開口,回頭看去之時,已然不見其他人。
很顯然,是將塗一樂留給了韓影。
湖邊已經全然平靜下來,下人們穿行,收拾整理一應物品。
塗一樂很是自然牽起韓影的手,如同世間尋常夫妻一般,並肩向著屬於他們院落走去。
臥房之中,微弱的燭火搖曳。
韓影已退去一身的華服,身上唯有寬鬆裡衣。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隻覺得的確被曬黑許多。
並且,仿佛身上的海腥味並未散去。
“塗一樂,我可告訴你。”韓影極為嚴肅認真:“我是外出征戰,這也是你派我去的。如若是變黑了、變老了,你可不許嫌棄……”
塗一樂上前來,側身歪頭,極為輕柔的堵住韓影的嘴。
片刻過後,緩緩分開些許。
“放心,愛你一生一世。”塗一樂嘴中哼唱起來:“你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
“最美?”韓影思索片刻:“我比武王妃呢?”
塗一樂頓感渾身一陣酥麻,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光。
唱什麼不好?非要唱最美?
自己提出個送命題。
“呃……”
“那比清月呢?”
“這……”
“昭若呢?”
“那個……”
韓影不住詢問,塗一樂無不是支支吾吾。
直到韓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