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後,全屏炸了。
“對啊!以前他都能活到後麵,靠的是看彆人踩雷,自己避坑!可現在——他第一個踩雷了!”
“這下麻煩大了。彆人犯錯他能看,他自己犯錯,誰幫他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步走錯了!”
“更彆說複活卡這東西,比中彩票還難找。0有張就不錯了,兩?做夢吧。”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再死一次??”
直播間,瞬間安靜得像停了電。
剛才還在刷“0牛逼”“複活了衝啊”的觀眾,一個個像被澆了冰水,頭皮發麻,心跳漏拍。
0········
照這麼推,這一局,恐怕是0所有局裡最懸的一次。
比誰都凶,比誰都黑。
……
“0!是0!”
燕京那間密不透風的會議室裡,陳利濃一拍桌子,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嗓子啞得像破風箱。
馮德眾、寧蒼、周遠庭,全站起來了,臉漲得發紫,手抖得握不住茶杯。
要是外麵人看見,準得嚇暈過去——這幾位,哪個不是一句話能掀翻半個部委的主?泰山壓頂都能笑出聲的狠人,今天居然集體失態?
門口的二長老瞅了眼,嘴角一翹,低聲嘀咕:“小子,你這命是撿回來的,欠我一個青瓷杯,彆想賴賬。”
說完,轉身走了。
一屋子大佬,也陸續散了。
他們不是沒擔心。
隻是知道——擔心沒用。
遊戲裡的人,隻能靠自己。說再多,也改不了規則,也救不了人。
與其在這乾著急,不如去壓後續的爛攤子。
……
古堡的台階上。
柳休站著,像尊被風化千年的石像。
可他的腦子,從落地的那一刻,就開始狂飆。
爆炸=犯規。)
從進遊戲到炸,最多十分鐘。)
死亡有延遲,所以……犯規時間根本不確定,可能在剛進來的第一秒。)
我,到底乾了什麼?)
念頭一轉,記憶自動重播——不是模糊片段,而是高清慢鏡,連睫毛顫動都看得清。
以前看回放,像看模糊老錄像,得手動拖進度條、倒帶、放大十倍才能看清細節。
現在?像換了一台8k攝像機,一幀不漏,快進慢放全自由。
進遊戲後,我先環視四周,然後走到這——所有人都乾了,排除。)
唯一我沒做、彆人也沒乾的,隻有兩件事:一是,我笑了;二是,我第一個踩上台階。)
可傑瑞的複活卡,炸完不是直接跳過機關,而是原地複活——說明……如果台階是陷阱,我複活後不該還在這兒。)
所以——不是台階。
是笑。
他猛地抬手,在半空劃出指令:
【絕對不能笑】
【錯誤。規則錄入失敗。剩餘試錯次數:2】
柳休瞳孔縮了一下。
但他臉上,連一根肌肉都沒動。
完了。
原來……連表情,都能是陷阱。
然後他猛地一激靈——對啊,第二局“小醜劇院”裡,就有過“不準笑”這條規矩。
那時候他剛進來,還小心翼翼地繃著臉,生怕一不小心就中招。可後來遊戲一個比一個瘋,規則越改越離譜,他腦子都麻了,習慣性覺得“越複雜的規則才越致命”,反而把這種最簡單、最基礎的禁忌,徹底扔進了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