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保鏢身體瞬間繃緊,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被殃及池魚。
寒川司盯著月鬼,幾秒後,忽然扯出一個沒什麼溫度的笑容,一字一句地重複道:
“帶著黑色長刀、約莫十六歲的少女。現在聽清了嗎?”
“這下聽清了。”
月鬼目的達到,見好就收,仿佛剛才隻是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尋找目標,清除障礙。這就是寒川家做事的方式。簡單,有效。”
寒川司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宣告,
“那個女孩,她手中的東西,不屬於她。弱者不配持有力量。”
月鬼嗤笑一聲道:
“搶東西就搶東西,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這是世界的真理。”
寒川司並不動怒,
“你們也很特彆。為我所用,才能發揮最大價值。”
“為你所用?”
月鬼挑眉說道,
“然後像你那些手下一樣,喊完口號就去當炮灰?”
“他們清楚自己的位置和價值。”
寒川司語氣平淡,
“而你們,或許能擁有更高的位置。前提是,學會服從。”
“謝了,沒興趣。”
月鬼將頭偏向一邊,
“我沒有當彆人的狗的癖好。”
星痕緊張地看著兩人言語交鋒,手心裡捏了一把汗。
寒川司的目光在月鬼和星痕之間掃過,最終定格在月鬼的臉上,語氣帶著一絲探究,帶著笑意說道:
“你們好像不怕我?”
星痕聞言,滿腦袋問號地看著寒川司,下意識地反問道:
“怕?為什麼?”
在他的視角裡,寒川司就是個拿著類似禁物當武器的普通人,除了人確實討厭了點,性格惡劣了點,但“怕”這個字,還真談不上。
他見過、感受過的真正恐怖,遠非眼前這個人類可比。
而旁邊的月鬼,此時嘴角狠狠抽了抽。
雖然他沒說話,但心裡早就把寒川司吐槽了個遍:
‘不是我說,你一個黑道少爺平時看的是腦殘霸總文嗎?還“你~們~好~像~不~怕~我~”,大哥,這台詞早就過時了好嗎?你真當自己是男主角啊?’
‘怕個嘚啊怕,老子各類神秘殺了不說一萬也有八千了,神我都砍過,怕你個普通人?一把破刀再厲害有神厲害嗎?’
內心的瘋狂刷屏最終化為一個沒忍住、當著寒川司的麵毫不掩飾的白眼。
寒川司將兩人的反應儘收眼底,尤其是月鬼那個毫不客氣的白眼,他非但沒有動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此刻顯得有些詭異。
“有趣。”
他止住笑,看著月鬼,
“如果我們以後能一直合作,那麼將是最好的盟友。”
“想都彆想。”
月鬼回答得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寒川司又盯著月鬼看了半天,盯得月鬼有些發毛。
半晌後,寒川司收回目光,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淡然道:
“十分鐘後集合。”
說完,他便離開,不再理會二人。
等寒川司徹底走遠之後,星痕才悄悄拉了拉月鬼的袖子,用氣聲問道:
“哥,你就不怕他翻臉嗎?”
月鬼同樣壓低聲音,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