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家的時候,何大清和彭國榮的酒席已經散場,桌上擺著淩亂的盤子。
這要是在南方的農村,喝酒總是要把鍋底給熬乾才算數,也許是喝酒之後,味覺變差,也不覺得熬乾之後的飯菜難吃。
等到何大清稍微清醒之後,輕微靠著自己兒子,走出了院門。
而在何雨柱父子倆走了之後,張若蘭看著父子倆的背影:“柱子這孩子是真不錯,是個好的。”
聽到自己媳婦兒說話,彭國榮有些探究的看著她,想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引得她這樣感慨。
張若蘭笑了笑,這才緩緩說道:“是這樣的,剛剛上街,不是遇到一個小販,估計是第一次上街做生意,被欺負了。”
柱子雖然當時沒有上前幫忙,倒是後麵給那小販給了些銀錢。
“這年頭,有善心的人不多。”
隻是她這話說完之後,眼神卻一直盯著自己的女兒。
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彭國榮像是猜到事情一般,趕忙搖搖頭,使得自己清醒了一些:“不成,悅悅可不能,臭小子,想都不要想。”
張若蘭一個眼刀子給了他:“說什麼呢,孩子還小,還有好多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也隻是覺得柱子不錯罷了。”
彭國榮聽完這話,心裡倒是鬆了口氣,兩口子就這麼一根獨苗苗,當年媳婦兒生悅悅的時候,傷了身子,大夫說以後都不能生育。
索幸自己也沒有重男輕女的想法,於是對唯一的女兒,多了些偏疼,越發的舍不得她長大嫁人。
隻是任何事物都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自己也隻有多看著些。
走出路上的何大清父子倆,絲毫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經過冷風一吹,何大清的酒倒是醒得差不多。
回到家裡,已經是半下午。
唐易雲趕緊倒了杯水給自己男人,輕聲問道:“怎麼樣,二哥一家人都還好吧。”
喝過一口,鬆快一些之後,何大清才露出了笑模樣:“好著呢,悅悅也好,前些年他們沒在京城,如今回來了,估計還得一段時間適應。”
說完這話,看了看正在睡覺的何雨水:“等以後有空了,多走動就是。”
又聊了聊閒天,接著站起身來。
“行了,我去後院看看,太太也不知道準備得怎麼樣了。”
何大清換了身衣服,走到後院,這才看到龍太太已經把晚上要用到的東西放到了桌上,走過去打量了一下。
笑嗬嗬地對著她說道:“太太,您這是要做豬八樣啊!”
龍太太聽見何大清懂得自己的用心,還是挺高興的,語氣多了幾分柔和:“這按照咱老京城的老禮,這房子交易完之後,是有這麼一頓飯的安排。”
“有到館子裡麵吃的,也有主人家招待,就兩種要麼是豬八樣,再不然就是花九樣。這要在以前花九樣也有,隻是如今這年頭,物價貴,東西也不容易弄到。”
“就這豬八樣,我也是找了不少人。”
何大清還能說什麼,龍太太真是有錢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維持自己的體麵。
就像有些八旗子弟,買塊豬肉天天擱門口,否管今天吃的是啥,是窩窩頭還是白菜幫子,出門的時候都得拿豬肉抹下嘴,就得讓人知道,家裡的夥食不錯,至少是有油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