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乾脆起了床,在床頭摸索了一陣,徑直走了出去。
而睡在她身邊的小當也被她驚喜,揉著眼睛問道:“奶奶,您去乾什麼啊?”
賈張氏擺了擺手:“死丫頭,差點嚇我一跳,睡你的覺吧。”
她走出門外,直接就朝著後院走,找了一個小角落,口中還叨叨著什麼,就開始燒報紙,這彆的紙,她也沒有。
這報紙還是秦淮茹拿回來糊牆的。
易中海正在和劉海中安排事情,鼻子動了動:“老劉,你聞見什麼味道沒有,怎麼像是在燒什麼。”
劉海中點了點頭:“應該是有人燒紙。”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趕忙收了聲音,想著看看到底是誰,這天乾物燥的,還敢燒火。
這轉過角一看,這才看到原來是賈張氏,正跪在地上燒著報紙。
易中海趕忙走到她身邊,把火給滅了:“賈張氏,你乾什麼呢,這院裡都是木頭房子,你要是把院子給燒了,十個你也賠不起。”
“還有你燒報紙乾啥?”
賈張氏低著頭沒有敢說話。
而劉海中這個時候倒是來了一句,還能有啥,這估計是給老太太燒的,隻是這燒報紙,明顯就是糊弄。
當然鬼字,他是不敢說出來的,怕被人抓到。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賈張氏,你不說是吧,那就讓人報所裡,我倒是要看看你弄的什麼東西。”
“彆,千萬彆,我說。”賈張氏頓了頓,這才開始說道:“我,我中午的時候吃了老太太的紅燒肉。”
她像是發誓一般:“但是是老太太給我吃的,可不是我偷著吃的。”
“我是怕她把我帶走啊,我吃了她的東西。”
易中海一陣無語,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個事情。
賈張氏開始打起了自己的臉,一邊打還一邊喊著:“我怎麼就那麼嘴饞,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易中海弄清楚了事情的緣由,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回去吧,下次不要再燒紙了。”
夜終於是平靜下來。
老太太上山的那一天是晴天,大家對於老太太最後的評價就是老太太走了之後,也不折騰人,倒是個好評。
農村的葬禮上也有這種事情,如果有老人走得很突然,大家就會說老人沒有受罪,而折磨了很久才去世的人,也有說法,就是不遭罪了。
反正一切都是以去世的人為最大。
院裡後院空了一間房子,沒有任何人打主意。
葬禮的時候都已經說得很是清楚,這個房子就是留給易家的,這萬翠蘭伺候老太太這麼多年,兩人雖然沒有母女的稱呼,但是伺候可是實打實的。
街道辦都是掛了號的,每年的優秀四合院評比,光是孝敬老人這一項,院裡麵就加了不少的分數。
晚飯時間。
易家人經過這些天的折騰,飯桌上沒有什麼大魚大肉,就弄了點醋溜土豆絲,外加一人一碗白粥,清淡飲食。
萬翠蘭像是發呆一般,要說最不習慣的就是她了,以往的時候,這就跟任務一樣,一天三頓,一頓不落。
還能陪著老太太說說話,這猛然一走,心裡空落落的。
易勝男也沒有好辦法,她看著自己老爹:“爸,這房子的時候,已經過戶好了嗎?”
她是不願意去住的,總覺得有些害怕。
易中海聽見自己閨女問的話,點點頭回應道:“已經過戶了,寫的是我的名字,你要是要的話,換上你的名字也成。”
“當時老太太寫那個證明的時候,那上麵是寫的我。”
易勝男擺擺手:“我可不要,那都是您二位該得的,再說那房子我也不敢去。”
萬翠蘭聽著自己閨女說的話,看了她一眼:“你怕啥,老太太又不是那啥走的,是到了歲數,再說老太太以往不是老給你糖吃。”
她說完話,看著易中海:“當家的,現在這城裡都缺房子,這要是放在那,肯定是不行的,保不齊就有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