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禦書房。
回到這裡時,天邊已有少許紅日浮現。
麵相肅容高貴的女帝蕭青鸞坐在禦桌後麵的木椅上。
秦大富侍立在一旁。
懷中抱劍的白狐臉冷淩霜半隱在不遠處的昏暗之中。
已經與女帝換回衣袍的秦元躬身站在女帝麵前。
女帝蕭青鸞很是大方,對秦元此次做的事情給了獎勵,賞了秦元一個禦用監的管事之職。
而後便是要秦元退下。
秦元猶豫幾次,最後還是開口道:“陛下,皇後娘娘今夜還要與您圓房,是否還要臣替您?”
秦元自己挺想的。
“此事朕會安排其他人去做,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女帝嚴肅地道。
秦元的心猛地一沉,女帝這是準備讓彆的男人去睡皇後啊。
“陛下,臣認為輕易換人,會有暴露的風險,臣願意繼續替陛下完成這件事情。”
秦元一臉嚴肅地道。
“你是想替朕做事,還是你想睡皇後啊?”
女帝冷聲質問。
秦元道:“臣隻想替陛下分憂。”
“忠心可嘉,但就不必你去做了。”
女帝也不想輕易換替身,不然真如秦元所說,會有暴露的風險。
但是若一直讓秦元與皇後圓房,之後再換彆人,暴露的風險會更大。
“陛下......”
秦元不甘,繼續嘗試。
“退下!”
女帝神情已是極為不悅。
敢忤逆她的意思,若不是看在秦元隻剩下十幾天的壽命,她會直接叫人把秦元拖出去杖刑。
“臣遵旨!”
秦元萬分不甘,拳頭握的緊緊的,但是他清楚,他現在再堅持也沒有用。
他人微言輕,若是把女帝惹急了,他連自己都保不住。
弱小就是原罪,自己必須得強大起來。
屆時不要說他想睡皇後,就算是睡女帝又有何難?
秦元強壓他滿心的怒火,去內務處領了禦用監管事的衣袍還有令牌,他回了他自己的住處。
剛推門而進,一道透著慵懶,卻帶有頤指氣使之氣的聲音傳來。
“秦元,你回來了,去給我打水,我要洗漱。”
劉川自床上坐起身子,用力伸著懶腰。
昨天拉了幾乎一天一夜,後半夜終於是緩了過來。
秦元看向劉川,心頭怒火更盛幾分。
因為原主有些笨,有些軟弱,劉川可是沒少欺負原主。
每日洗漱的水都是原主去打,劉川像是大爺一樣。
甚至是劉川累了時,還要給劉川按胳膊揉腿。
劉川不高興時,還會對原主拳腳相加。
秦大富的吸榨,劉川的欺侮,也難怪原主會在被揭穿身份後嚇死。
隻可惜,他秦元不是原主那樣的軟蛋。
“秦元,你他媽還愣著乾什麼呢?沒聽見我的話嗎?”
轉頭見秦元隻是盯著自己看,沒有任何行動的意思,劉川眉頭深深皺起,極為不悅。
特彆是此時秦元看他的眼神,竟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
這令劉川十分的不適應。
“劉川,你的話我聽到了,但我不會按你的話去做。”
秦元冷冷地道。
“秦元,你他媽是不是腦子讓驢踢了,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劉川更加憤怒,秦元吃錯藥了嗎?敢忤逆他了?
“現在馬上滾過來,給我磕頭賠罪,不然,我今天不打斷你幾根肋骨,我算你命好!”
劉川說著話,便是調轉身坐到床邊,一副等著秦元過來磕頭的架勢。
秦元看著劉川,正愁心裡的怒火沒地方發泄呢,劉川既然主動送上門,他還客氣什麼。
秦元向劉川走了過去。
劉川哼了一聲,狗東西,就是欠教訓,自己不發火,他是真不知道怕啊。
劉川得意的看著秦元,以為秦元要給他磕頭。
結果,秦元走到他跟前,他便是見到秦元猛地抬起手,碩大的拳頭在眼前放大,然後重重的砸在他的鼻梁骨上。
頃刻間,劉川便是向後倒去,重重砸在床上。
劉川感覺鼻梁骨都斷了,鮮血瞬間溢出,他痛聲慘叫。
劉川抬手捂著鼻子,怒聲喝罵。
“秦元,你他媽敢打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說著,不顧疼痛,猛地坐起身就朝著秦元撲了過來。
“嘭!”
秦元抬腳便是踹在劉川的肚子上,把劉川又踹翻到了床上。
肚子一陣翻江倒海,比昨天拉肚子還要痛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