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元喝罵,周鵬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心裡本就是瞧不起秦元,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而已。
仗著一點運氣,混了一個禦用監管事的位置,還真把自己給當回事了呢。
不過,周鵬倒是忍著沒有發作。
他道:“秦公公,話不能這樣說,咱家可沒有耍你的意思,隻是現在賬上真沒有多餘的銀子給你,你還是回去向陛下稟報情況吧。”
“姓周的,咱家是陛下辦事,而且持有陛下給的金牌,你卻在這裡推三阻四,你這是沒有把陛下當回事啊?”
秦元瞪著周鵬。
周鵬道:“秦公公,你的確是為陛下辦事,可是賬上這些銀子是太後那邊要的,你讓咱家怎麼辦?難不成在你心裡,陛下比太後大?”
“秦公公,我不妨把話說明白些,太後垂簾聽政,而陛下隻是簡單處理一些政務,他們二位誰權大,你要分清楚。”
“就算是陛下都要聽太後的,你難道想為了陛下得罪太後嗎?若真是這樣,隻怕你有一萬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秦元越聽越是生氣,這個周鵬太囂張了。
“姓周的,你不用嚇唬我,我隻知道,陛下要建立西廠要用銀子,你就必須給,至於銀子從哪裡出,這是你這個內務府管事的事,與我無關。”
“至於得罪太後,咱家可沒有這個意思,但若真是不小心得罪了,咱家也沒有辦法。”
“咱家隻知道,咱家的事不能耽擱了。”
“喲,這是哪裡來的小兔崽子,口氣挺大啊,連太後都不放在眼裡,讓咱家好好瞧瞧。”
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語氣透著不屑。
聽到這聲音,周鵬神情立刻變的恭敬起來。
“王公公,您來了。”
周鵬躬身施禮。
來人尖嘴猴腮,隻看長相就不像是好東西。
“周公公,你是怎麼回事?有人對太後不敬,你就這麼聽著?”
王盛冷哼。
周鵬道:“王公公,這小太監叫秦元,是陛下的人。他來這裡要支銀子,說是為了幫陛下建立西廠。”
“哦,是嗎?”
王盛眼神湧現一絲冷意,太後那邊要建立東廠,陛下這裡就要建西廠,這是要與太後對著乾嗎?
如果真叫秦元把銀子給支走了,豈不是等於給太後增加麻煩。
王盛眼神帶著冷意瞧向秦元,他是太後的人,自然是站在陛下的對立麵,當然他不能把陛下怎麼樣,但眼前這個小太監他還不放在眼裡。
“看來咱家得給這個小太監一點顏色瞧瞧,也讓陛下知道,與太後對著乾可沒有好處。”
“小元子是吧?你對太後不敬,這是大罪,不過咱家念你初犯,你現在跪下給咱家磕頭,咱家代你在太後那邊說說話,你也就沒事了,不然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聽著王盛叫自己小元子,這是明顯沒把自己當回事,秦元心裡怒火翻騰。
“不要說我沒有冒犯太後的意思,就算是有,你也沒有資格讓我給你下跪。”
秦元冷喝一聲,想著辦正事要緊,便對周鵬說道:“姓周的,馬上拿銀子給我,不然彆怪我翻臉。”
“王公公您看,這小太監多囂張。”
周鵬抬手指著秦元,對王盛說道。
王盛眼眸更冷:“好一個不懂禮數的小太監,今日咱家必須給你一些教訓。”
“現在馬上立刻給咱家跪下磕頭認錯。”
周鵬子解王盛的脾氣,清楚這一次秦元要慘了,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秦元冷聲道:“看來與你們正常說話,你們是聽不懂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與你們廢話了。”
說完這句話,秦元便是做出擼袖子的動作。
周鵬一愣道:“秦元,你想乾什麼?”
“嘭!”
他話音落下,秦元舉起拳頭,就是一拳重重砸在周鵬的鼻梁骨上,頓時間把周鵬砸的連連後退。
口鼻亦是瞬間噴血。
周鵬痛的發出一聲悶哼。
王盛眉頭深深凝起,秦元的囂張令他極為意外。
不過,倒也給了他出手的理由。
他現在若是收拾了秦元,就算是陛下也不好說什麼吧。
畢竟,是秦元先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