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問得直截了當,商鬱眉眼卻忽而劃過陰鷙。
不過,不是衝溫頌的。
她能這樣明明白白的問出來,而非自己生悶氣,商鬱挺高興。
她似乎,有點吃醋,也讓商鬱挺高興。
他斂下戾氣,輕笑:“誰到你麵前挑撥離間了?”
“彆扯開話題。”
和他說著話,溫頌心裡那點因為其他女人接他電話而產生的鬱氣漸漸散了,她背靠在陽台護欄上,“你到底有沒有陪彆人去做產檢?”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有隱瞞她的打算,回答得很乾脆,“有。”
溫頌胸腔猛地一窒。
她承認,她有點在意這件事。
特彆是,她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她當然很相信,商鬱不是會朝三暮四的人。
那這個女人……是她與商鬱分開的這九年裡,他認識的很重要的朋友嗎。
重要到,他可以特意飛到異國他鄉,陪著去做產檢……
有一團不知名的情緒在胸口竄來竄去。
溫頌說不出自己怎麼了。
有異性朋友多正常啊。
他可能隻是在朋友需要的時候,趕過去幫一個忙而已。
溫頌很想說服自己,但可能是“產檢”這件事太過敏感,也可能是孕激素作祟,她確確實實有點覺得憋悶。
念頭在她心裡不斷百轉千回的時候,男人的話音隻稍稍頓了一下,就繼續開口:“她是我表姐,在這邊出了點事,小姨放心不下,我隻好過來一趟。”
“什麼?”
溫頌整個人一愣,腦袋都空白了一下,“表姐?”
商家老太太最不喜歡商鬱與母親那邊的親戚來往,以前都是直接阻攔的。
一來二去,那邊的人也以為商家包括商鬱都瞧不上他們,漸漸斷了聯係。
因此,溫頌都險些忘了,商鬱是有表兄弟姐妹的。
商鬱聽出她的錯愕,哼笑一聲,挑破她的心事:“不然呢?我金屋藏嬌,還是紅顏知己,大老遠來陪人做產檢?”
被人說穿心事,溫頌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你也沒提前和我說,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