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麼快。
溫頌整個人都懵了一下,繼而驚喜又驚訝,“你怎麼這麼早到家?”
才八點出頭。
她還想著去家門口等他呢。
女孩剛洗完澡,綢緞般的黑發隨意披散著,將白瓷般的肌膚襯得愈發吹彈可破,周身似還氤氳著水汽,整個人如一顆飽滿多汁的水蜜桃。
商鬱到家就隻想著看看她,還沒來得及洗手,忍住將人抱進懷裡的衝動,他輕輕挑眉,“那我該什麼時候到家?商二那個大嘴巴,又把我賣了?”
商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不管溫頌問什麼,他都比犯人被警察審訊時還交代得要快。
以前,商鬱給溫頌準備生日或者彆的什麼驚喜,他也是這副德行,其他人都能替商鬱瞞著,唯有他,最會賣。
商鬱有次惱了,正要發火,商二嘀咕著說:不是你說的,讓我們不止要對你忠心,更要對小姐忠心嗎。
這句話,所有人裡,隻有商二做到了。
他誰都可以欺騙,唯獨對溫頌與商鬱坦誠。
如果隻能對一個人坦誠,商鬱毫不懷疑他會選溫頌。
聞言,溫頌抬起下頜,眼裡晃動著得意,“什麼叫賣你?商二哥隻是不會騙我而已。”
“是,”
商鬱睨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越過她朝衛生間走去,“從小,他們就都寵著你。”
一邊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
溫頌伸手想接過來,被他躲開,“公共場所細菌病毒多。”
話落,他將外套隨手搭到一旁。
而後,在盥洗台前站定,不緊不慢地洗起手來。
溫頌沒跟進去,輕倚在門框上,隨口接上他之前的話,“可是,隻有你最寵著我。”
脫口而出後,溫頌也沒覺得這句話有哪裡不妥。
她隻是實話實說。
早些年,心裡因為被他丟下而產生的埋怨與憋屈充斥著,讓她否定了過去的一切。
但這段時間,她再反複回想以前兩人同一個屋簷下的樁樁件件,才驚覺,商鬱對她,到底好到了什麼程度。
可以說是無條件的寵溺。
很多她隨口一提的事情,沒過兩天,就實現了。
商鬱在旁人眼裡是個耐心極差的人,但對她,好似從未生過氣。
他再不願意的事,她隻要撒撒嬌或者鬨鬨脾氣,他也都答應了。
而商鬱聽見這句話,洗手的動作微頓,襯衣麵料下背部肌肉張力十足地崩起。
他透過鏡子瞥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女孩,兩人視線相交,他哼笑一聲,“良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