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盜墓賊都特彆執著於找到主墓室?
因為陪葬品是陪葬品,隨葬品是隨葬品,兩者是有實質性區分的。
陪葬品就是非生前使用的物品,甚至沒有任何實用性,就是純粹為了陪葬而製,這一類也稱之為明器,諧音冥器。
而隨葬品是跟隨墓主人一起下葬,戴在身上,或者是貼身放在棺槨內,這類通常都是墓主人生前最喜歡、最珍貴的東西,那自然就更值錢。
比如墓主人代表身份的印章、生前把玩的珍愛物件。
我們費儘周折,也都是為了找到主墓室,開墓主人的棺,摸墓主人的屍!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黃腸題湊的核心,放置墓主人的梓宮,居然會打到這麼離譜!
但話又說回來了,比我們先來到這裡的官盜,有沒有得手進去?
其實我剛踏出門口,最先就被這巨大的梓宮給吸引住了。
等想起官盜的事兒,才一扭頭注意到二叔和孫反帝,還有趙愷三人的目光並沒有放在這個梓宮上麵。
而是全部都不做聲響的直勾勾盯著回廊看。
也是這時我才注意到,左右兩邊的這三米多寬的回廊內,也是一片狼藉,滿地散落的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陪葬品冥器,其中還有很多精美的鎏金器皿。
成堆的金餅、金帛,還有各種顏色的奇珍寶石,在手電筒的光柱照射下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奇光。
隨處都是的青銅器皿,隨便一件放在寶南街古玩市場,那都是價值不菲的頂級俏貨。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甚至都一度懷疑,會不會是自己眼花,出現幻覺了?
但看二叔他們同樣震驚的表情,我的心裡又篤定了起來。
有了這些擺在臉麵前的陪葬品,基本上都不用再想著費勁進入梓宮了。
也避免了趙愷和二叔再因為那幾件青銅器和編鐘而起分歧了。
可接著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我又發現,在這一片狼藉的陪葬品中,還夾雜著很多人體的碎骨頭,有些骨頭甚至都已經完全碳化了。
這讓興奮中的我,在注意到這些雜亂的人體骸骨後,心裡又莫名的有種不祥和不安的感覺。
同時我也反應過來,這裡是一條回廊啊!又不是墓室,怎麼會在回廊裡一片狼藉的散落這麼多的陪葬品。
這完全不符合葬製!
還有就是,這裡曾經遭過大規模的官盜,大件的陪葬品帶不出去被留了下來,這倒是情有可原,也算正常。
可這金餅、珠寶也沒被帶走,就很不正常了!
再加上一片狼藉的陪葬品中還夾雜著很多殘骸人骨。
這不禁讓我心裡首先就聯想到了一種可能。
和外回廊裡的那夥北派同行一樣,這支官盜也遇到某種危險折裡了,他們從陪葬品墓室裡把這些陪葬品搬到了回廊,然後就遇到了危險,沒能把東西帶走!
“不對勁!”
“不對勁!不對勁!”
我正在心裡這麼想著,二叔愣了半天,也突然開口,凝重著表情,連說了好幾個“不對勁”。
二叔應該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這裡不能待了,我們得趕快撤!”
二叔又接著喊了一句,眼神裡已經沒有了對眼前這些金石玉器所要占有的渴望,隻剩下了謹慎中的謹慎。
“薑老板,會不會是小守兒之前殺死的那條大蜈蚣?”
孫反帝這時提了個醒兒。
眼前的情況很明顯,所以也無需特彆的細說,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是哪個地方不對勁兒。
趙愷也立即跟著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我感覺孫哥說的這個可能性很大!也不排除是遇到什麼機關了,或者缺氧憋死之類的……”
中間停頓了一下,趙愷又一臉認真的說道:“反正這些古人都已經幫我們趟水探路了,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吧?”
“薑老板您這是不是也太過於謹慎小心了……”
趙愷這最後一句話的語氣,聽著直有點嫌二叔膽小的弦外之音。
二叔瞟了趙愷一眼,先是沒說話,凝重著表情在心裡想著。
我能猜出來二叔此刻在想著什麼。
孫反帝和趙愷既然都這麼說了,二叔身為團隊支鍋,在麵對眼前這‘金山’,隻是因為一個感覺說走就走,盜墓本身就是一場冒險,確實會被看成謹慎的有點‘膽小’了,可能會難以服眾。
再加上剛才和趙愷的意見分歧,趙愷肯定會因為這事兒,更加強硬的帶走陪葬品室裡的青銅器和編鐘!
甚至就連我,其實都感覺二叔會不會過於謹慎了,這完全不符合二叔百無禁忌,雷厲風行,做事果斷的性格。
也是後來我才知道。
二叔的謹慎並不是盲目的謹慎,而是來自於,完全跟我們不是一個層麵和級彆上,對於未知危險的特殊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