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然急著脫身,但越是凶猛的揮舞著火把,那些蜈蚣在受到極度的恐懼,就越是狂躁的衝我們發出‘嘶嘶’的叫聲。
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狗急跳牆,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會朝我們反撲過來。
二叔見狀,急忙喊了一聲,讓我們冷靜下來。
我和孫反帝也都有這種顧慮,趕忙舉著火把,原地站著不動。
帶著侵略性的火把一停下,周圍的蜈蚣還真就跟著慢慢‘冷靜’了下來。
成了雙方對峙、僵持的局麵。
但就這麼對峙著,肯定也不是辦法啊。
等我們三個人的衣服全部都燒完,這些蜈蚣再撲上來,到時候連‘去毛’都省了。
“薑老板……還……怎麼辦?”
孫反帝連續蠕動著喉結,緊張的不停咽著唾沫,戰戰兢兢的問二叔,甚至大氣兒都不敢多喘一下,生怕再把周圍的蜈蚣給嚇著了。
二叔想了想,說道:“慢慢的,一點點往前挪!”
說著話,二叔先試探性的舉著火把,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小半步。
隨著火把的稍微一動彈,周圍剛剛冷靜下來的蜈蚣立刻就再次張合著大嘴,衝著我們凶猛的嘶嘶直叫。
尤其是爬在正前方墓牆兩邊的蜈蚣,要明顯更加的狂躁。
不行!
二叔的這個辦法還是不行!
我們雖然舉著火把,暫時能威懾蜈蚣的攻擊,但這些蜈蚣也明顯將我們手裡的火把當成了敵人,稍微的一動彈,這些蜈蚣就能引起很大的反應。
“嬲他娘的!”
二叔趕緊停下腳步,惱火的咬牙罵了一句。
“難不成……今兒真的就要死在這兒了?”
孫反帝哭喪著臉,甚至看這情況都有點要絕望了。
也就是在這絕望的心理下,孫反帝又一咬牙,看著二叔說道:“薑老板,反正也沒有彆的好辦法,還不如直接拚了!”
二叔瞥眼看著孫反帝問道:“咋拚?”
孫反帝咬著牙,把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我們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把火燒大點,直接衝!能衝出去就算我們走運,衝不去也就隻有認栽了……”
二叔沒有反駁,而是把眉頭擰成了一股繩,在心裡做著決定。
在沒有更好辦法的前提下,貌似也就隻有這麼一搏了。
可這五五開的風險,卻始終讓二叔難以下定決心,又下意識的扭頭朝我看了一眼。
二叔這個時候看我乾什麼?
是想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而我腦子裡還真的就有自己的想法,冷不丁的衝著二叔說了一句:“叔,要不我們試著往後退一步看看?”
二叔沒太聽懂我這話的意思,但也沒問,就舉著火把慢慢往後退了一步。
我和孫反帝也同時跟著往後退了一小步。
我們剛往後一退,前麵的蜈蚣立刻就朝我們逼近了一點。
而身後的蜈蚣也立馬向後避退,並沒有再發出之前那種凶猛的嘶嘶叫聲。
這一幕,還真就和我心裡猜想的一模一樣,趕緊跟二叔說道:“叔,這些蜈蚣是在攔著,不讓我們往前走!”
“所以隻能往前走!不能往後退!”
我非常擅長觀察和分析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