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隊長出去後,又在院子裡跟二叔和孫反帝扯東扯西的問了十幾分鐘。
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實際上都是在套話。
劉漢田全程都在旁邊猛抽煙,等一盒煙差不多快抽完,詹隊長總算是走了。
目送詹隊長離開的背影,劉漢田下意識的擦了擦腦門兒上的冷汗,內心稍微一放鬆,手就開始抖,半個多小時的走訪,對於他來說,好像比一個年頭還難熬。
確定詹隊長徹底走遠了,二叔帶著孫反帝急忙大步流星的回屋。
還沒等我開口問,二叔就一臉陰沉衝我說道:“守兒,趕快穿衣服撤!”
“這個公安不簡單,很有可能已經盯上我們了!再拐回來多問幾句,搞不好就要暴露了!”
我和二叔的預感一樣,趕緊從被窩裡爬起來穿衣服。
二叔讓孫反帝在門口望風,他爬到床下把昨天藏的隨葬品掏出來,裝進了一個不起眼的破布袋裡。
詹隊長目前對我們隻是出於職業感的猜疑,因為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再加上古墓坍塌,盜墓賊很有可能被埋在下麵了,所以才沒把我們帶回去仔細盤問。
可一旦是被猜疑上,萬一他三番兩次的來盤問,保不準哪次就會露餡。
所以要趕緊撤,出去避避風頭,時間一久,運氣好的話,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不過我有著一個擔心,問二叔:“叔,我們走的這麼急,公安會不會更加懷疑?那老瘸子自己能頂得住公安的盤問嗎?”
二叔貌似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搖了搖頭:“現在顧不上這麼多了,我們先出去避一陣子,要是老瘸子被抓了,咱們就不回來了!反正這些東西夠咱們爺倆兒去任何地方的!”
說著話,二叔又拎了拎手裡沉甸甸的布袋。
善後工作做好之後,我們三個人就開車回了長沙。
剛出村,我就從車窗外看到,附近十裡八村的人都聞訊過來看熱鬨,全部擠在大風嶺山下的路口,烏泱泱的比過年都熱鬨。
在大風嶺的山腳下停了很多警車,還有文保局的公車,大批的民兵封了所有上山的路,誰也不知道山上到底什麼情況。
其實我心裡也有著稍許的遺憾。
說是遺憾,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好奇。
好奇這座黃腸題湊葬製的漢代廣騰侯墓的梓宮到底是什麼樣的,裡麵又該有多少珍奇異寶的隨葬品。
還有藏在梓宮裡的蜈蚣王,我也好奇想看看到底長什麼樣。
然而這些最終都成了謎。
因為這次星月村的大風嶺漢墓考古挖掘,就像是一份絕密被永久封存了起來,沒有任何的考古消息流出。
我想,應該是跟那些巨型蜈蚣有著關係……
其實這種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
總之建國之後不準成精,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回到長沙後,二叔開著車在市裡轉了一圈兒,然後去了百果園的一條老街。
再把車停到街邊,下車步行穿過一條小巷,這裡有一個掛著‘八方煙酒’的煙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