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著潭底的黑洞,感覺就像是一個深淵巨口。
但一想到下麵可能是無儘的寶藏在等著我們,心裡又無比的激動,就像是帶著某種神秘的魔力,在衝我們招手。
“乾!”
二叔簡單利落的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
包無事繼續留在上麵望風,我們六個人先下入潭底。
然後在潭底的一塊大岩石上打了幾根膨脹釘,往洞裡放下了三根百米長的攀岩繩,穿戴上攀岩鎖具,戴著頭燈,背著登山背包,全副武裝的開始順著黑洞下去。
潭底的洞口隻有三米多寬,但是裡麵的空間要比我們想象中大得多。
隨著越往下,照進來的光也就越來越弱,感覺身體正在被下麵的深淵慢慢吞噬,一種莫名的緊張感也油然而生。
我們順著攀登繩一邊慢慢往下降,一邊用頭燈照著四周。
即便是進口的強光頭燈,但照出去的光束在黑暗中也顯得很無力,幾乎什麼都看不見,隻是隱隱約約的聽到腳下傳來‘噠噠’的滴水聲,還有時不時水花被撥弄的聲音。
很明顯下麵是地下暗河。
就是不確定我們順著繩子直接下去,下麵有沒有落腳的地方。
如果直接往河流落,那可就成了下餃子了。
這山洞裡特彆的潮濕陰冷,暗河裡的水那就更不用說了,應該比之前的潭水還涼。
幸運的是,在順著繩子往下降了大概三十多米後,我們用頭燈隱約的照到了地麵,在地下暗河的河邊,留著一片亂石堆積的灘塗。
至於地下暗河,被包裹在黑暗中蜿蜒曲折,非常的寬,頭燈的光線甚至都照不到對麵。
平穩落地後,我們一邊迅速解開滑索,一邊掏出手電筒,配合著頭燈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個山體溶洞下麵是一條曲折的地下暗河,河水不確定有多深,燈光照射在水麵上也是有點發黑。
溶洞的頂部懸吊著各異的鐘乳石,很多鐘乳石都在往下滴水,滴滴答答的落在河麵上泛起層層的漣漪,聲音在兩邊陡峭的山壁回蕩,也看不到暗河的對麵是什麼情況。
周圍隻有我們腳下這一片較為平坦的灘塗。
灘塗上堆著大大小小的亂石,全部都被河水衝刷的十分圓潤光滑,這是經過歲月洗禮留下來的痕跡。
我低頭一看,灘塗的亂石堆縫隙裡還夾著一些細碎的骨塊,很像是人的骨頭。
這真的是隻要下墓,低頭必見人骨……
孫反帝也是看著腳下石頭縫裡的白骨又驚訝即納悶:“這怎麼還有人骨啊?難道又是同行?”
二叔眯了眯眼:“哪兒有那麼多同行!這地方絕對沒有同行來過,要是上麵的蓋板一開,也就輪不到我們了!八成是殉人!”
孫反帝又接著問道:“殉人怎麼殉在了這個地方?”
二叔眉頭一挑,頓了一下又說道:“順著水流飄到這裡來的唄!你的腦子進水短路了?不會想?”
說著話,二叔彎腰隨手撿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用力扔進了暗河裡。
隻聽‘噗通’一聲響,河麵濺起了很大的水花。
聽水聲,這暗河好像還挺深。
那這情況可就有點複雜了。
暗河的兩邊山壁極其陡峭,除了腳下的這片灘塗之外,根本就無路可走。
我們直接就被困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