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往上爬了接近二十米高的時候,楊家倆兄弟的體力開始逐漸出現了疲憊。
我在下麵距離他們五六米,都能聽到他們哥倆兒扒著岩壁休息時大口的喘息聲。
可把頭燈往上照,上麵到處都是用木樁支撐的懸棺,依舊是看不到頂
準確的說,應該是沒有看到特殊的棺材,上麵所有的棺材造型都幾乎一樣,像個長方形的木盒子,表麵刷著黑漆。
由於年代久遠,很多棺材表麵的黑漆都被風化脫落,腐朽開裂。
我好奇的用頭燈照了照旁邊的木棺。
隱約可以從木棺開裂的縫隙看到裡麵躺著的白骨,還有黑乎乎的衣物殘渣,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到。
這些都是陪葬棺,也不太可能會有什麼值錢的陪葬品。
按照古代的葬製,再加上乾越王生前的社會身份,必然不能用這種棺。
即便是懸棺葬,最起碼也要用個棺槨。
因為古人最看重身份,生死都是一樣,最高逼格的是九槨棺,也就是棺材外麵套了九層槨。
可是我們現在爬了差不多二十米高,還是沒看到什麼特殊的棺槨。
不僅是我,二叔也有點急了,朝著上麵的楊老大大聲問道:“楊老大,上麵什麼情況,看到不一樣的棺材了嗎?”
往上爬得越高,體力消耗的越大,那麼風險也就會倍增。
我們在下麵借助著繩子都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就更彆提徒手往上爬,在上麵打膨脹釘開路的楊家倆兄弟了。
楊老大喘著粗氣在上麵回應道:“沒有啊,上麵全都是這種棺材!”
就連很少說話的楊老二也跟著罵了一句:“媽的……放這麼高!”
二叔又在下麵提醒道:“不要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找個合適的位置先休息一下喝點水,慢慢來……”
我也找了個相對安全的位置,把滑索卡死,放鬆了一下手腳。
身子掛在陡峭的山壁上,即便是不往下看,周圍的黑暗也是讓我感覺砰砰亂跳的心始終都是懸著的,後背冒的冷汗明顯感覺都已經把貼身的衣服給浸濕了,粘呼呼的貼在身上。
要不然怎麼說盜墓是個極其危險,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行當呢,這就是拿命求財。
可冒冷汗歸冒冷汗,這種無比刺激的感覺讓我覺得很享受。
甚至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自虐狂,越是這種緊張刺激的事兒,就越能讓我得到一種說不上來的快感。
在休息了大概十幾分鐘後,楊家倆兄弟開始繼續徒手往上爬,我們也拉著繩子慢慢的在後麵跟著。
就這麼又爬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往上已經接近了三十米的高度。
我幾乎也累的雙臂酸痛,快到了支撐的極限。
楊老大突然在上麵喊了一聲:“好像到頂了,上麵沒有棺材了!”
到頂了?
終於他媽的到頂了!
我一聽楊老大這話,酸痛的雙臂直有一種得到解脫,完成了大業的感覺。
二叔聽後也立馬迫不及待的趕緊問道:“上麵什麼情況,看到主棺了嗎?”
空氣死寂了片刻,楊老大掏出手電筒朝著四周照了照,接著又帶著疑惑的喊了一聲:“沒有啊,全都一個樣兒啊?”
最高處也沒有看到主棺槨?
聽著楊老大在上麵的這句話,我感覺頭上就像是被澆了盆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