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二叔也早就看出了楊老大和孫反帝的不正常。
開槍直接崩了他們倆,這是最快速、簡單的解決辦法,所以二叔沒有說出來。
但結果我說出來了,又遲遲拿著槍下不去手,二叔知道我重義氣,不忍心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所以他直接憤怒的咬牙罵了一聲:“嬲他娘啊!”
我以為二叔是在罵我心慈手軟。
結果二叔又拚命的壓製著楊老大,朝著老胡那邊大喊著問了一聲:“老胡,你知不知道魯班術裡有什麼可以控製心智的邪法?”
想了想,二叔又接著問了一句:“你會不會驅邪,或者驅除鬼上身之類的?”
二叔也隻是確定楊老大不正常,但並不知道到底是中了哪門子的邪。
雖然我跟二叔以前也乾過打著驅邪的幌子跳大神,但那真的是純騙,對這個偏門還真的是不懂。
此時老胡正慌著對楊老二做心肺複蘇,現在楊老二還沒動靜,越是這關鍵的時候就越不能停,所以老胡剛才並沒有太關注我們這邊的情況。
現在突然聽二叔冷不丁的問起了會不會驅邪,老胡下意識的驚“啊”了一聲,又趕緊說道:“我會看風水,八字命理測吉凶,人工呼吸也會一點,但是不會驅邪啊……”
靠!你會就會,不會就不會,時間緊迫,囉裡吧嗦這麼多屁話乾什麼。
我一聽老胡也不懂驅邪,雙手緊緊地握著槍柄,可放在扳機上的食指,還是始終都下不定扣動的決心。
而此時楊老大的腰部雖然剛剛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但他依舊狂躁的想要掙脫被二叔按在地上的壓製,在尋找翻身的機會。
並且楊老大經常鍛煉,體力和耐力遠超二叔,要是再這麼下去,二叔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那到底是開槍,還是不開?
一邊是團隊共患難的初心,一邊是我們三個人的安危。
麵對這二選一的必選題,我糾結的雙手顫抖,艱難的遲遲做不了選擇。
二叔貌似也看出了我的心理,他又咬牙衝我喊了一聲:“守兒,你要是實在下不了手,那二叔我就陪你賭一把!”
“賭?”
我猛地有點沒聽懂二叔這話什麼意思。
二叔又接著說道:“去拿繩子,先把他給捆了,捆得住再說,要是捆不住,那咱們幾個就隻能殺身成仁了!”
再聽二叔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其意。
先用繩子把楊老大給捆了,這確實是一個最好的折中辦法。
二叔說的“捆不住就殺身成仁”,意思是,我手裡的槍一旦換成繩子過去幫忙,萬一失手可能就會被楊老大給反殺。
但我沒有過多的猶豫,因為心裡已經想好了怎麼去捆,直接就把手槍扔到了老胡的身邊,拿出一捆登山繩,提前在繩頭打了一個活套。
在衝過去後,找了個機會,先套在了楊老大的一隻腳腕上,然後使勁一拉,活套迅速收緊。
這身邊也沒有什麼可以拴繩子的地方,我直接就把繩子在旁邊的棺材上繞了一圈,同時又重新打了一個活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