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距離特彆遠,聽不到說的什麼。
這就更加印證,這裡的每一間墓室都是互通的,聲音能通過墓室傳播回蕩的特彆遠。
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對麵也聽到了這裡被風吹動的風鈴聲,同樣也是被嚇了一跳,在為此互相討論。
畢竟在這古墓裡,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人大腦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就更彆說這麼明顯的風鈴聲了。
聽著對麵的聲音距離我們很遠,並且也看不到對麵的一絲光照,那就說明這裡目前還不在對麵的視線範圍內。
二叔果斷重新打開手電筒。
手電筒的光柱瞬間穿破黑暗,照進前方的墓室。
隻見眼前是一個正方形的墓室,與甬道以三步向下的台階相連。
墓室的麵積很大,在正中間擺放著一架極其氣派豪華的青銅馬車,馬車上很多精美的裝飾件都是鎏金的,並且還沿著馬車的四個角掛著八個鎏金鈴鐺。
在古代,馬車上的鈴鐺也叫‘鸞鈴’,有著驅邪的說法。
在馬車的正前方,是六匹呈奔騰姿態的高頭駿馬,每一匹都是栩栩如生,甚至連馬身上的鬃毛都雕刻的極其細節,神韻生動。
尤其是此時風正吹著馬車上的八個銅鈴叮鈴鈴作響,響聲回蕩在墓室裡,仿佛真的就像是六匹駿馬在拉著豪華氣派的銅車疾馳一樣。
我們三個人同時看著眼前的馬車,也全都驚訝的瞪大眼睛,甚至感覺到有點不太可思議。
因為這是天子駕六啊!
稍微懂些曆史的應該都知道,在戰漢時期有一種陪葬製度,為“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並且這在當時還是一個非常嚴格的等級製度和禮樂製度。
而靖王吳差最多隻是算個諸侯,或者說連諸侯都算不上,就隻是諸侯的其中一個兒子而已,墓裡居然用了天子駕六來陪葬!
但這實際上也並不足為奇。
春秋時期禮樂崩壞,很多諸侯的墓葬,都有僭越和超規格的陪葬行為。
甚至在一些野史上記載,還有諸侯駕八的,搞的比天子都牛逼!
在這間車馬陪葬室裡,除了這架‘天子駕六’之外,兩邊還站著很多兵傭。
二叔拿著手電筒在墓室裡照了一圈兒,兵傭大概有七八十個那麼多,被分成了四個方陣,有弓弩兵、刀兵,還有手持長戟的,全部都是身材高大,身披甲胄,五官神態栩栩如生,威風凜凜。
和秦始皇兵馬俑一樣,這些兵俑也是帶彩的。
隻不過就是在灌進來風吹之下,這些兵傭身上的彩色在肉眼可見的快速氧化褪色,眨眼之間就褪成了泥土的灰黃色。
除了‘天子駕六’和這些兵傭之外,墓室裡也沒有其他很特彆,或者值錢的陪葬品。
我們三個人眼神炙熱的看著氣勢恢宏的‘天子駕六’,要是能把這帶出去,先不說值多少錢,從此在盜墓行業裡千古留名那是絕對的!
不過我們乾的就是以低調為主的行當,可不想千古留名。
所以最多隻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先不說沒能力帶出去,就算是能帶出去,這玩意兒就算看一眼,那都是槍斃罪……
不過車馬雖然不能帶出去,可車馬上精美的鎏金配飾可以扣下來,帶出去單賣也能值個大價錢。
孫反帝看著眼前的‘天子駕六’雙眼發直,又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扭頭看著二叔問道:“薑老板,動不動?”
說著話,孫反帝已經從背包裡掏出了工具。
而我卻白了孫反帝一眼,心裡嘀咕著孫反帝沒出息,嘴上說道:“這個靖王吳差敢僭越用天子駕六!那就絕對是一個厚葬墓,彆的地方肯定還有很多更值錢的陪葬品!”
孫反帝自然是聽出了我話裡的意思。
這麼一座僭越厚葬大墓,進來先扣車馬配飾件,確實有點太沒出息了。
不過孫反帝也有自己的想法,一臉認真的說道:“雖然彆的地方有更值錢的陪葬品,但是對麵的人也已經進來了!我們先拿點帶在身上,萬一到時候需要緊急撤離,最少不至於落個空手而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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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孫反帝這麼想,也並不完全沒道理。
這時我扭頭看向二叔。
二叔看著這間墓室的‘天子駕六’和兵傭全程都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在表情陰晴不定的轉悠著眼珠子,好像是在心裡重新考慮著什麼事兒。
孫反帝也沒去打擾二叔,就靜等著二叔的決定。
過了幾秒鐘,二叔眉頭一橫,表情中帶著幾分陰鷙,沉思的眼神中還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狠厲,開口咬牙說道:“東西不拿了!”
“啊?”
在我和孫反帝的期待中,沒想到等的居然是二叔這句話。
孫反帝一臉懵逼的驚啊了一聲,立馬追問道:“薑老板,這是什麼意思,咱能一口氣把話說明白點嗎?”
二叔繼續陰鷙著表情,語氣中帶著狠厲說道:“我們在暗處有優勢,乾脆就玩把大的!先想辦法搞定他們,到時候這裡所有的東西就都是屬於我們的!”
玩把大的!
搞定他們!
我和孫反帝在聽了二叔語氣狠厲的這句話,心裡瞬間就秒懂了其中的真正意思。
這間車馬陪葬室出現的‘天子駕六’透露著一個及其關鍵的信息,這是一座僭越的厚葬大墓!
因此那一噸黃金的消息,可能性就更高了。
除了一噸黃金之外,或許還有比一噸黃金更加值錢的陪葬品。
但是對麵的人多,我們就隻有三個人,要是一直想著避開他們,肯定就沒機會去主墓室開棺。
那一噸黃金更跟我們無緣,就隻能在外麵撿點這種破爛。
我們費這麼大勁兒進來,豈能甘心冒險隻是為了喝口湯,而看他們大口吃肉?
正所謂利益越大,就越能使人瘋狂!
所以在這種利益誘惑下,二叔已經不滿足於此,想要玩把大的!
這個所謂的“玩把大的”,就是換一下先後順序,先想辦法搞定他們,然後再摸金!
這裡麵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讓段馬龍那麼囂張的得逞!
可能是因為我和孫反帝都喜歡尋求刺激,所以聽著二叔的這句話,讓我和孫反帝莫名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至少我是極力讚同二叔的這個意思。
就像二叔說的,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即便是人數差距懸殊,我們在暗處也有在暗處的優勢。
孫反帝也瞪大眼睛看著二叔問道:“薑老板,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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