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板,現在怎麼辦?”孫反帝在旁邊咧了咧嘴,眉頭緊皺成了一股繩,看著二叔問道。
雖然那具屍體隨著水流飄走了,惡臭味也消散了不少,但氣氛依舊是格外的壓抑。
二叔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看著壓在暗河上的濃霧,表情陰沉不定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點上,連續的抽了幾大口,像是在心裡深思考慮。
我此時心裡同樣也在深思和衡量風險。
魯班船沒了,暗河的霧這麼濃,要是硬闖,風險實在太大。
並且危機還不僅僅隻是眼前的濃霧,那被硬生生扯斷的尼龍攀登繩,也在無形中暗示著,這濃霧裡可能潛藏著不可抵抗的殺機。
青蚨會的高手都折在裡麵了,我們可不敢說,比他們老派盜墓團隊要厲害。
“薑老板,要不……”
孫反帝擰巴著眉頭,貌似也想到了我所想的顧忌,有點打起了退堂鼓,說道:“要不……這趟活兒就算了吧……”
其實我心裡也在這麼考慮。
倒不是慫,而是要看清局勢。
雖然說風浪越大魚越貴,富貴險中求,求時十之一,但畢竟還有一!
可當下我們麵對的情況,彆說是十之一了,感覺連百之一的把握都沒有。
至於二叔,我看他眼神中帶著幾分猶豫,顯然是不太想放棄,這也很符合二叔的性格,畢竟那沉入暗河的乾越王棺槨,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要是乾好了這活兒,說不定能夠我們瀟灑好幾個年頭的。
但二叔也深知這其中的危險性,想要賺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短暫了猶豫片刻後,二叔幾大口抽完了一支煙,然後把煙蒂用力彈飛出去。
看著煙蒂帶著火星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在暗河的水麵上,二叔又接著從身上掏出風水羅盤,用手電筒照在羅盤上仔細看了看。
上次我們薑家祖傳的那個風水羅盤在靖王吳差墓摔壞了,這是二叔新買的三元三合羅盤,也是帶指南針功能的。
二叔再次看著羅盤天池內的指針,表情凝重的沉思了好一會兒。
我和孫反帝看二叔表情這麼投入,也沒敢去打擾他,甚至呼吸都不敢喘的太重。
我知道二叔信玄學,會掐點卦象。
但二叔這次並不是在算風水和卦象,而是在回憶!
通過羅盤天池的指南針,回憶我們幾個月前,坐魯班船隨波漂流的路線。
憑借著天生對於方向感極強的優勢,和多年盜墓積累的經驗,二叔有個習慣,所有走過的路線都會記在腦子裡。
當初我們第一次來,雖然坐的是自動駕駛的魯班船,但二叔同樣全程都拿著羅盤,在心裡記著路線。
至於能不能確定記得清楚,有幾分把握,這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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