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燈?
乾活兒了?
我聽著二叔的語氣淡定中帶著幾分自信,不太像是在開玩笑,可心裡還是有些感覺惶恐的沒底兒。
除非是二叔已經想到了非常自信的應對辦法。
但不管怎麼樣,我先扔掉手裡的豬頭,趕緊從身上拿出提前準備的手電筒打開開關。
手電筒的光要比燭火的映照範圍大得多。
在手電筒被打開的那一刹,一束慘白的光柱穿透黑暗照射出去,我也看到了石洞前方,距離大概還有三四米的遠的儘頭,兩邊豁然開闊,連接的另外一個山體溶洞。
“薑老板,他們很明顯是把我們也當成貢品了啊……”
“現在他們關上了石門,明擺著就是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
此時蔣曉玲也沒心思去看前麵,內心的所有疑惑也在這一刻全部都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在蔣曉玲看來,二叔這就是明知道是個要命的陷阱,還要硬著頭皮往下跳。
我沒說話,也在等著二叔的解釋。
不過我的心態要比蔣曉玲稍微好點,因為我知道,二叔心裡肯定有一定的把握,否則不可能明知是要命的陷阱,還要帶著我們往下跳的。
但二叔卻沒有立即回應,而是提前在心裡做好了某種應對,衝著我和蔣曉玲趕緊說道:“這個等下再說,先把臉上的麵紋洗了,把所有的火都滅了!”
清洗掉臉上的麵紋,是因為我們臉上的麵紋很有可能會吸引來毒蛇。
之前在選舉‘蛇使’的時候,那三條紅花蛇在村民中視若無睹的直接就衝我們過來,所謂的受神明之意,那純屬扯蛋,其中玄機都在我們臉上被特殊顏料畫的麵紋上。
類似的小陰招,都是我們之前玩爛,玩剩下來的。
我們趕緊蹲在地上,把手放在潮濕的台階上浸濕,然後反複擦掉臉上的麵紋。
接著又原路返回,脫掉身上的外套,浸濕後淹滅火缸裡燈芯火苗。
火燭會消耗氧氣,火燒的越大,氧氣的消耗就會越大。
而這裡的油燈在進來的時候還剩下一大半,就說明當時是在缺少氧氣下熄滅的。
這和古墓裡的長明燈燃料沒燒完是一個道理。
但這同時也更讓我的心裡惴惴不安的直犯嘀咕,這裡曾經缺氧導致燭火自然被熄滅,缺氧就說明空氣不流通,空氣不流通就說明除了關上的石門之外,這裡沒有其他的出口。
我們再想從石門出去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能出去,也還都是普瑪底村的地盤,他們也不可能讓我們活著出村。
那二叔心裡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
把所有的燭火都完全熄滅之後,整個溶洞裡就隻剩下了手電筒蒼白的光柱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