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臉色卻格外的凝重,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他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因為在這裡隻看到了一個蒲團,並沒有發現打坐僧坐化的屍骸遺體。
這就不得不讓我們心裡聯想到,打坐僧在這個佛塔屍林觀屍修禪,然後‘悟道’成了塚間神!
儘管這個猜測有些荒誕,可蒲團上消失的打坐僧,還有看到的那個帶著屍臭味的黑影,全部都在指向著這個可能性。
屍林之主塚間神?
僅憑著觀屍就能達到千年不死?
這是一個什麼密宗修煉邪法?
我用力撓了撓頭皮,越想越覺得離譜。
而此時的二叔重新轉過身,又把手電筒照在了蒲團旁邊,那個深深插入地板的降魔杖上麵。
接近兩米長的降魔杖通體漆黑,上麵刻滿了梵文,梵文的縫隙都是用白骨填的,再加上杖頭的那顆扭曲的骷髏頭,看上去非常的邪性。
“薑老板,這會不會是……鑰匙?”
蔣曉玲瞪大眼睛,猜測的問了一聲。
我們看著降魔杖的杖柄粗度,再想著須彌座中間那個孔洞的直徑,以及重新回想段村長用蛇頭杖開啟後山石門的操作,這還真就不一定。
“拿下去試試!”
在這裡空想也沒用,二叔咬著後槽牙,踏步朝著降魔杖走了過去,腳下想要特意避開屍骸白骨,但這裡的白骨實在太多,甚至都沒有個落腳的空兒,隻能不得已硬踩上去。
這些白骨基本上都已經完全的碳化,脆的就像是麻花,一腳踩下去發出‘哢哢’的斷裂清脆聲響,如同耳邊傳來跨越千年的屍體痛苦哀嚎聲,聽得我牙根都有些發酸。
我和蔣曉玲跟著二叔在屍骨上踩出的腳印,走到了降魔杖的麵前。
距離近了,看著這根深插入地板裡的降魔杖,心中莫名的有種被這根降魔杖的特殊氣息壓迫的感覺。
同時還有一種藏在黑暗裡的眼神,凝視著我們變得更加冰冷鋒利的直覺,後背的涼氣欻欻直冒。
“曉玲,你就幫我們看著身後!”
二叔同樣也有這種直覺,就讓蔣曉玲拿著手電筒,全程幫我們守著身後,以防遭到突然的偷襲。
蔣曉玲雙手緊握著手電筒轉過身,二叔把手抓在降魔杖上,咬著牙用力嘗試往上拔了一下。
“發什麼呆呢,過來搭把手啊!”
二叔看降魔杖紋絲不動,又扭頭看著我喝了一聲。
我趕緊湊了過去,雙手抓在了降魔杖上,從入手的冰冷觸感來看,這降魔杵不是木雕的,是金屬的。
由於上麵刷了一層黑漆,並不能確定是什麼金屬。
“用力!一……二……三!”
我聽著二叔喊的口號,弓著腰雙腿發力踩著地板,抓著降魔杖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往上拔。
可這降魔杖要遠比我想象中插得緊的多,並且因為手心出了一層冷汗,還有些打滑,使不上勁兒。
我又趕緊用衣服擦了擦手心的汗,結果連續試了幾次還是紋絲不動,這根降魔杖就像是在木質的地板下麵紮了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