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我對蔣曉玲沒有那方麵的心思,但偶爾還會跟二叔去蔣曉玲那裡幾趟,說不上什麼思想疏導,就是一起吃個飯。
時間一久,蔣曉玲自己也就慢慢的打開了這個心結,開始釋然了。
六月的長沙迎來了連續的陰雨天,我們也從最開始的一段報複性消費放縱,慢慢回歸了正常,靜等著金小眼兒那邊的消息。
金小眼兒出去聯係買主,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沒有音信,也不知道他那邊進展如何。
直到過了第三十天,我正在古玩鋪子百般無聊的看著書,二叔開車停到鋪子門口,讓我關門上車。
我猜應該是金小眼兒那邊有消息了,趕緊關上鋪門,拉開車門看孫反帝和楊老大也坐在車裡。
在麵包車的後箱還堆放著三個鼓鼓囊囊的旅行背包,以及很多剛從供銷社買的麵包、八寶粥、啤酒飲料,看上去這好像是要出遠門,而且還挺急。
“叔,咱這是要去哪兒?”
我坐上了副駕駛,驚訝的看著二叔問道。
如果要是有什麼新活兒的話,二叔應該會提前跟我說的,這突然冷不丁的說走就走,還真有點讓我不太習慣。
二叔嘴裡叼著煙,有點不情願的皺眉罵咧道:“嬲他娘的,剛才老金的電話打過來了,金主不方便過來,要讓我們親自把貨送過去!”
“送到哪兒?”我點了點頭,心裡也有往這方麵想過。
鬼貨因為公安稽查的嚴,交易都是見不得光的,一些特彆謹慎的金主會要求把貨親自送過去,在金主認為絕對安全的地方交易,這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這是在價格很美麗的前提下。
我看二叔一邊不情願的罵咧,一邊開車,這肯定是價格談的很誘人,否則二叔絕對不會親自把貨送過去。
再看這車裡備的零食和旅行背包,距離應該還不近的樣子。
二叔一手夾著煙搭在車窗邊,一手緊握著方向盤,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大理!”
“啥?”
我猛地聽到二叔從口中吐出的這兩個字,差點沒驚訝的從副駕駛上跳起來。
大理不就是在雲南嗎?
我們一個月前剛從雲南死裡逃生的帶著東西回來,現在又要把東西再重新送回去,物歸原地?
我驚訝其實並不是重新回雲南,擔心的是,雲南大理以前是南詔國的政治中心,而我們手裡的這東西又是南詔密宗的聖物,偷了人家的東西再送回去,會不會連人帶貨一起被黑吃黑?
所以我立即看著二叔問道:“金老板人在大理沒回來?他和那個金主怎麼談的?可靠嗎?”
我最後的話特意加重了語調。
二叔自然也懂我想問什麼,他大口的抽著煙,半眯著眼說道:“老金現在人還在大理,上午剛給我打了電話,金主對我們手裡的貨很感興趣,暫時開的價是八百萬,聽老金的語氣,到地方應該還能再談!”
“至於是否可靠……”
二叔往外彈了彈煙灰,又說道:“聽老金的話裡的意思,問題應該不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