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頭此時也在屋裡一臉期待的等著我回來。
在看到我回來的那一刹,他那雙眼睛瞬間就直勾勾的盯在了我手裡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上。
從這點也能明顯看得出來,老呂頭是個財迷!
隻要他喜歡錢,那這事兒對於我們來說就好辦。
我和二叔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目的也就是找個合適的契機,先把實力給亮出來!
等我重新進屋後,二叔朝著旁邊的工匠掃視了一眼。
老呂頭秒懂,揮了揮手讓這些工匠出去乾活兒,又特意把屋裡的門給關上。
關上門後,屋裡的視線變暗,僅有幾縷陽光從窗戶和門縫照射進來。
我也沒磨唧,很乾脆的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呲’的一聲打開金屬拉鏈。
隨著拉鏈被打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撐開了一個大口子,裡麵全是一摞摞嶄新的灰色百元大鈔。
為了更具有視覺衝擊力,我粗暴的把公文包翻了個底兒朝上,裡麵的幾十摞捆紮好的現鈔全倒在了桌子上,還有幾摞咕嚕嚕的滾落掉在了地上。
老呂頭看著眼前的鈔票瞳孔一縮,想要按捺內心的激動,嘴角的肌肉卻忍不住直抽抽。
雖然老呂頭是當地行業的翹楚,但仿古行業就是相當於一個源頭批發商,做的也是明碼標價的生意,也賺不了大錢,再加上剛剛改革開放私營沒幾年,可能他這輩子都沒見到過這麼多錢。
二叔看著老呂頭激動到目瞪口呆的表情,揚起嘴角說道:“呂師傅,這裡一共二十萬,用不用先看看錢,你可彆懷疑這錢裡夾的都是報紙啊!”
老呂頭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又扭頭看了看酒箱裡剩餘的六個黑陶人俑,就算是加上剛才我們摔碎的那個,也用不了這麼多錢。
所以我們的豪氣讓老呂頭直有種做夢、虛實交錯的感覺,看著二叔試探著問道:“這……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呀!”
二叔搖頭道:“剩下的錢就算是當做訂金,幫我再訂做一批貨!”
“訂做什麼貨?”老呂頭頓時皺起了眉頭。
二叔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呂頭伸出了兩根手指:“兩尊黑陶俑的方相氏!”
“啊!方……方相氏!”老呂頭一聽這幾個字眼,頓時驚訝的喉嚨一硬,舌頭都打了結。
還沒等老呂頭多想,二叔又接著說道:“還有其他配套的東西,也全都一模一樣的給我來一套!”
這也就不用老呂頭往下猜了,因為二叔已經把話全擺明麵上了。
蔡五爺當初找他做的那套仿品,再照舊的也給我們來一套!
老呂頭這回也完全反應過來,我們真正的目的,是奔著蔡五爺的那批訂單來的。
同時以老呂頭幾十年的江湖閱曆,看這情況,基本上就大概知道,這肯定又是古玩販子拿著贗品,互相挖坑、算計的劇情。
在古玩行當裡,這也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反應過來的老呂頭臉色逐漸凝重,又看著二叔搖頭道:“老板,我們這裡隻會做人俑,你說的方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