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還能自己出來,而且還是在晚上?
我們是專業跟古墓打交道的,還真是頭一次聽到這麼稀奇的事兒。
但不確定邢黑狗說的是真是假,就扭頭看向了二叔。
不僅是我,一旁的孫反帝和楊老大也都獵奇的瞪大了眼睛。
二叔也有些狐疑,看著邢黑狗追問道:“刑爺,具體再說清點?”
邢黑狗從口袋裡拿出煙點了一根,一連抽了幾大口後,才彈著煙灰,吞雲吐霧的繼續跟我們詳細說了下麵的事兒。
上個月邢黑狗在古玩鬼市上遇見了一個算命老頭兒,那算命老頭兒非要給邢黑狗算一卦,先算卦再給錢,算不準不收費。
乾這行的很多都比較信這個,邢黑狗一聽算不準不收費,也就當做是個消遣,寫了一個字,拆字解卦。
因為邢黑狗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當時那個年代的農村,知道自己詳細生辰八字的並不多),也沒上過學,不認識幾個字,就以自己的大名,寫了一個‘虎’字,算事業。
算命老頭拿著個‘虎’字,說虎字代表事業勁猛,但也容易反噬,算是有好也有壞。
虎字拆開,上部分‘虍’代表的是虎皮,下麵的‘幾’代表的是桌案,這是剝皮放在桌案上,要提防事業被宰……
當聽到這兒,我和二叔麵麵相覷。
感覺這說的好像就是蔡五爺宰他的這一刀,說明邢黑狗在鬼市上遇到的這個算命老頭兒,算的還挺準。
不過這江湖上奇人輩出,能算出這個,也不是什麼特彆稀奇的事兒。
另外算命先生一般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乾盜墓這行的,被人做局也是正常的事兒,說不定是在賭機率呢。
孫反帝聽後嘴一撇,問道:“人家都給你提前算過命了,還能去上了蔡五爺的當?”
邢黑狗呲牙咧嘴的撓著頭罵道:“靠他娘的,我總不能因為算命老頭的這句話,防一輩子吧!那樣乾脆金盆洗手得了……”
我坐在旁邊忍不住繼續往下追問道:“咱現在說的是墓的事兒,怎麼扯到算命上了?”
邢黑狗又繼續說道:“我本來也沒把這個當回事兒,不過還是給了那老頭兒幾塊錢!正準備走,那算命老頭兒又給了我一塊玉,並且還神神秘秘的給了我一個點兒,說北邙山下藏著一座地宮,每到晚上深夜地宮大門開啟,會生出異光!地宮裡的寶藏能買下整座洛陽城!”
“我要是能找到地宮和寶藏,到時候再去鬼市,把那塊玉佩還給他……”
先拿物件作為抵押,靈驗之後再來取。
我聽著這怎麼有點熟悉,想半天才想起來,江湖賒刀人好像就是這麼玩兒的。
在邢黑狗從頭到尾的說完後,孫反帝最先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刑爺,然後你就信了,從那時起就開始天天夜裡進山,找那所謂的地宮大門開啟後,發出的異光?這明顯就是忽悠人的啊!”
說完話,孫反帝還用一種很玩味的眼神看著邢黑狗,貌似是在心裡嘀咕:“這貨怎麼這麼好騙,難怪會上了蔡五爺的套兒……”
我同樣也感覺這個過於離譜,過於玄乎。
要是真有這麼一座每到深夜就開啟大門的地宮,並且還會在深夜發出異光,怎麼可能還會留到現在。
說不定是那個算命老頭提前認識邢黑狗,知道他是乾盜墓的,先給他測個字,然後再忽悠他幾句。
二叔則在旁邊低頭想了想,又看著邢黑狗問道:“刑爺,他給你的那塊玉呢?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邢黑狗把煙叼在嘴裡,伸手往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來了一塊古玉。
我趁著頭頂的鎢絲燈光,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個雙魚形狀的陰陽扣口含,這是其中一半,表麵沒有看到沁色,但包漿很厚,從雕刻工藝來看,像是秦漢時期的。
陰陽扣有一個說法,在墓主人下葬時,完整的陰陽扣會一分為二,陰扣含在死者嘴裡,陽扣留給活著的至親,為的是讓死者的魂魄不散,等到有朝一日,陰陽扣合二為一,死者就能‘醒’過來。
這種葬法尤其是在秦漢時期的貴族墓葬最為流行,因為當時的人們對於長生的執念很深,既然阻止不了死亡,那就再重新‘活’過來。
至於為什麼以後陰陽扣合二為一,死者就能‘醒’過來,關於這個一直是謎,再後來就被當成了純粹的迷信葬法。
而邢黑狗手裡的這個,隻有很厚的包漿,沒有任何沁色和出土痕跡,那就應該是留給活著至親的陽扣了。
當看到這枚陽扣後,二叔的臉色明顯露出詫異,又立馬接過去入手仔細端詳了一下。
這屬於大開門一眼真的物件兒。
我同樣也是在看到邢黑狗拿出來的這枚陽扣後,內心感到有些驚異。
這枚陽扣從造型工藝和包漿來看,也算是一塊上等的古玉,市場價少說能值個三兩千塊錢,以當下的物價,換七八頭牛肯定是沒問題的。
如果邢黑狗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實話,他隻是給了算命老頭幾塊錢,算命老頭不可能為了忽悠他,把這價值幾千塊的陽扣‘賒’給了他。
這也就讓我不得不再去想,難道邢黑狗還真的遇到了混在盜墓江湖的賒刀人了?
北邙山下,真就有一座每到深夜就會自己打開,還冒著異光的地宮?
二叔在端詳確認了陽扣後,又表情認真的問邢黑狗:“刑爺,那算命老頭沒說,等你找到地宮,再把這玉佩還給他的時候,需要給他付多少錢?還是有什麼其他要求?”
邢黑狗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要,就是讓我在找到這個地宮後,再去黑市把這塊玉還給他!事後我又去了幾趟黑市,就再也沒找到他這個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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