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我,所有人跟著進入墓門後的槨室,也都被眼前的情景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驚訝的一時語塞。
這個巨大的槨室空間呈現一個圓形,高聳的穹頂猶如倒扣下來的一個碗,整體全都是用槨木壘疊,表麵刷著一層黑漆,隱約看到上麵到處刻的都是扭曲的符文和圖案。
在槨室的正中央,是一個由青石壘砌的巨大圓形祭壇!
祭壇上沒有看到棺槨,四周如同行兵布陣,擺放著幾尊銅鼎和陶缸,以及好幾個大型的木架,距離太遠,具體看不清到底有多少,隻能隱約看到木架上捆綁、或是懸吊著很多屍體,有牛羊牲畜,還有殉人。
由於空間密封的原因,祭壇上的這些屍體全是未腐化分解的乾屍狀態,甚至有的殉人皮膚還很飽滿。
這給我的第一直覺是,這裡曾經舉行過一場特殊隆重的祭祀活動。
但最讓內心裡感到震撼的是,在祭壇的正中央位置,還矗立著一根青銅立柱!
那根青銅立柱估摸著有六七米高的高度,頂端看的不是特彆清楚,隻能看到有八根胳膊粗的鎖鏈,從立柱的頂端延伸固定在圓形槨室的八個方向。
原本我以為,這八根鎖鏈的功能是用來穩固青銅立柱的。
但當我順著鎖鏈看到下方鏈接的是一條條的凹槽,再拿著手電筒順著凹槽延伸的方向照下去,才瞬感事情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些凹槽寬窄不一,如同植物的根須,或是人體的血管脈絡般,以一種交錯蜿蜒的形式,盤繞在整個祭壇,乃至整個槨室的地麵與牆壁上!最後再彙聚到圍繞著圓形祭壇外的一個巨大的水銀池裡,猶如一個極其複雜而又縝密的網絡。
雖然我們的手電光柱並不能直觀的,一眼看到槨室的全景。
但在我看到這些之後,心裡已經大概的猜測出,這是槨室的一個水銀循環係統!
青銅立柱上的那八根不是鎖鏈,應該是管道!
那青銅立柱應該也是中空的,先把水銀池內的水銀抽到青銅立柱的頂端,再順著八根管道流入布滿整間槨室的凹槽,最後重新彙入水銀池,來達到一個永久往複的超級循環係統。
至於水銀為什麼能被抽到青銅立柱的頂上,隻要了解虹吸原理,利用水銀高度密度的特點,對於兩千多年前已經把水銀運用到極致的商朝人來說,這也並非是不可能。
而如今,我們破開了墓門,導致槨室內大量的水銀外泄,水銀池內的水銀隻剩下了不到一半,這套縝密的水銀循環係統,自然也就癱瘓了,隻有一些水銀渣滓還殘留在凹槽裡,就像是沒有流乾淨的血。
當然,以上這些,也隻是我在看到眼前情景,心裡的一個大概推測。
至於到底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這樣。
為什麼要在槨室內設計一個如此繁雜的水銀循環係統,跟祭壇有什麼關聯。
還有血源詛咒,這暫時還都是一個謎。
“薑……薑老板……這……這……”
此時孫反帝瞪大眼睛看著槨室內,完全顛覆認知的一切,已經讓他連最基本的語言組織能力都喪失了,憋了半天,最後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話:“薑老板,你看懂什麼了嗎?”
二叔還沒開口,楊老大先語氣凝重的說了一句:“看著像是一個循環係統,會不會有機關?”
“操!水銀都被我們放了,就算是有機關,肯定也癱了!”
對於楊老大的這份謹慎,孫反帝倒是沒有過於擔心這點。
我這時也接過話,看著槨室地麵和牆上如同血管脈絡的水銀凹槽,說出了心裡的感覺:“你們看這些水銀凹槽的布局,像不像是……身體的血管?”
孫反帝戴著防毒麵具下的眉頭一挑,聽我這麼一說,他並沒有感到絲毫驚訝,而是反問道:“然後呢?”
我一臉認真的繼續說道:“古人事死如事生,循環流動的水銀代表著生生不息,會不會……這種設計就是隱喻著墓主人還繼續在世間活著?”
在我的認知範圍內,古人通常都喜歡搞這些隱喻。
“嗯!對對對!”孫反帝聽了我的這個解釋,像是醍醐灌頂般猛拍大腿,跟著附和道:“有可能……很有可能……”
隻不過還沒等孫反帝繼續說,二叔就嚴肅的嗬了一聲:“有可能個屁!你們忘了這座墓是乾什麼用的了?這種水銀循環,應該跟血源詛咒的巫術有關……”
根據我們之前的推測,這座祭祀墓建於殷商朝滅亡前夕,目的是以一個叫做‘琰’的周王朝質子作為媒介,對周王朝的整個王族施下血源詛咒,來阻斷周王朝的國運。
而眼前的這套水銀循環係統,應該就是在執行著血源詛咒的巫術。
雖然這聽起來不可思議,甚至有些荒誕。
但我們眼前所看到的,都在指向這種理論!
越往這方麵去想,我越感覺有些毛骨悚然,脊背直冒冷汗,就像是在窺探著一個塵封了數千年的驚天秘密,在觸碰著一個普通人類無法抗衡的神秘邪惡力量……
但凡再多往前走一步,很有可能就會墜入無儘深淵!
“操了個……”
孫反帝聽後,也是牙根發酸的磨了磨後槽牙,又看著二叔問道:“薑老板,那現在怎麼搞?”
我們這次下來,不是奔著錢財來的,是為了身上感染的巫毒。
如果我們身上感染是就是單純的‘毒’,那就是在這槨室裡尋找解藥。
但我心裡卻有種強烈的預感,我們身上的巫毒,實際上就是血源詛咒。
這個血源詛咒不僅會詛咒周王朝的王族血源,還有盜墓者……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找解藥那麼簡單了。
而是解開這個血源詛咒的巫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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