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蔣曉玲的同意幫助後,我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飯也不吃了,當即就讓她開車帶我去九龍台的三官廟,找甕同仙。
剛走出餐館坐上車,蔣曉玲放在車裡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是金小眼兒打來的,問蔣曉玲現在在哪兒。
蔣曉玲語氣很自然的說在逛街,金小眼兒也沒問其他,三兩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不用想都知道,金小眼兒這電話肯定是二叔讓他打的。
還好我找了蔣曉玲讓她配合我打掩護,要不然肯定逃不過二叔的法眼。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
我天生方向感強,也很擅長記路,儘管前幾天二叔隻是帶著我開車走了一遍,並且整個路程還是七拐八折,但我仍舊記得很清楚,坐在副駕駛指揮著蔣曉玲一直往前開。
當車子穿過市區後,就開上了一條偏僻的荒郊小道,道路坑窪難行,顛簸的就像是在坐花轎,偶爾還會剮蹭到底盤,再加上又是陌生的路段,所以蔣曉玲也不敢把車子開的太快。
隨著越走越偏,蔣曉玲疑惑的眉頭也越皺越深,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去找人的,反倒更像是去盜墓掘墳的。
直到車子停在九龍台的土丘旁,蔣曉玲熄火跟著我下車後,看著四周一片雜草荒野,周圍還有幾個孤墳,以及烏鴉粗糲的叫聲盤旋上空,聽得讓人心裡發毛,蔣曉玲這才終於忍不住,壓低著聲音衝我問道:“薑守,你帶我來這兒乾什麼?”
說好的拜師,結果居然被帶到了偏僻的荒郊野嶺,縱使我們之間有著絕對的團隊信任,也不禁讓蔣曉玲對我帶起了幾分警惕和戒備。
我看著蔣曉玲眉頭緊蹙的警惕表情,好像生怕我要在這荒郊野嶺把她怎麼樣似的,簡單的跟她解釋道:“那個老頭兒就住在上麵!”
說著話,我打開手電筒照向九龍台的上方,找到了我和二叔第一次來踩出的腳印,帶著蔣曉玲往上走。
蔣曉玲雖然心裡犯疑,但也隻能硬著頭皮,拿著手電筒緊跟在我後麵,時不時的還泛起嘀咕:“這鬼地方還能住人?也沒看到哪兒有房子啊?”
“上麵有座古墓,那老頭兒就住在墓裡!應該是人長得太醜,自卑的不敢出門,等下你見了不用怕!”我提前先給蔣曉玲打個預防針,免得她到時候再一驚一乍的。
等到了九龍台土丘的頂上,我又把手電筒光柱直接照向三官廟的廢墟遺址,提醒著蔣曉玲注意腳下亂石,走過去後看到那個唐墓盜洞口還,黑漆漆的盜洞口帶著說不上來的詭異感,就好像是敞開著門,隨時在等著我的到來一樣。
我原本想著讓蔣曉玲在上麵等我,我自己下去。
但又考慮到,蔣曉玲一個人深更半夜在這陰氣森森的荒郊野嶺肯定會害怕,就衝著蔣曉玲低聲道:“那老頭就住在下麵,你跟我一起下去……”
蔣曉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腳下的盜洞裡,確定的問我:“你……確定……你說的那個老頭兒真的是個人,不是鬼?”
“哪兒來的什麼鬼!就是一個行為古怪的老頭,應該是有什麼居住癖好,跟緊我!”
我搖了搖頭,拿著手電筒半弓著腰鑽進了盜洞裡。
蔣曉玲本來還想再說什麼,聽我語氣這麼篤定果斷,她也隻能強壓著內心的莫名恐懼,在我後麵跟的很緊。
不知道是被蔣曉玲感染的,還是怎麼回事兒。
明明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可進來後仍舊還感覺到一絲緊張的壓抑。
在走到甬道的儘頭後,我把手電筒伸進左手邊主墓室裡。
墓室裡一片漆黑,桌上的煤油燈沒有點燃,我朝著四周照了照,也沒有見到甕同仙的身影,一片死氣沉沉的。
“難道是人沒在家?”我下意識的挑起了眉頭。
這時蔣曉玲也緊貼在我身後,把聲音壓的極低,還帶著一絲壓不住的顫音道:“你……確定,他真就住在這兒?”
我心裡也正納悶,突然胳膊內側的軟肉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嗷……”我猝不及防,疼的直接叫出了聲,猛地扭頭看去。
是蔣曉玲正從後麵掐我,她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極致恐懼的東西,被嚇得臉色慘白,緊繃著身體,嘴唇哆嗦著想說話又說不出來,一邊在後麵掐著我,一邊眼神拚命的往她肩膀上撇。
我猛地遵循著蔣曉玲的目光看向她的肩膀,那一刹我也被猛地嚇了一跳。
隻見在蔣曉玲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正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還有一隻枯瘦乾癟的手,正從後麵搭在蔣曉玲的肩頭上。
我看清搭在蔣曉玲肩頭上的那隻乾癟的手布滿深褐色的老年斑,才猛地反應過來是甕同仙,同時心裡預感到一個很嚴肅的事情,急忙衝著蔣曉玲暴喊一聲:“彆……”
我想讓蔣曉玲彆回頭,雖然我剛才提醒過她,甕同仙長得很醜,但具體細節沒說。
在這本來就陰森的古墓裡,蔣曉玲又是已經被悄無聲息搭在她肩頭上的一隻手嚇得極致恐懼,此時大腦神經正處於緊繃的狀態。
要是在猛地回頭看到甕同仙的那張臉,指不定又會被嚇成什麼樣。
結果還真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我話剛出口,音還未落,蔣曉玲已然猛地扭頭向後看去。
甕同仙幾乎就緊貼著蔣曉玲,站在她身後,那張大小眼極不協調的臉藏在黑暗的邊緣晦暗不明,還帶著一絲說不上來的邪魅詭笑,就連我看著都心裡發毛,就更何況本身就處於恐懼狀態的蔣曉玲了。
“啊……”
蔣曉玲回頭的瞬間,我的耳邊立馬就爆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恐叫,接著又伴隨著蔣曉玲的身子一軟,而戛然而止。
“我嬲你媽媽個彆啊……”
我看著蔣曉玲直接被嚇暈過去了,頓時心裡罵娘,趕緊上去一把攙扶住了蔣曉玲,將其抱在了懷裡。
甕同仙這個狗東西!
不好好的在主墓室裡待著就算了,走路也沒個聲兒。
他能不知道,不能隨便從後麵拍人家的肩膀?
我嚴重懷疑,他這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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