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右邊!”
二叔也是秒懂了我特意強調兩個方向的提示,當下情況緊急,也沒有再多做考慮,當機立斷,選擇了右邊。
前麵的楊老大得到指令,立即轉身率先進了右邊的山洞,手中的柴刀瘋狂的劈砍著從兩邊岩縫伸出來的獠牙,清除著前方的路障。
至於紀掌眼他們三人,已經完全沒了選擇的餘地,隻能像個掛件似的,硬著頭皮跟在後麵。
我猜紀掌眼此時心裡應該也隻能懷揣期望,期望我們的選擇沒有錯……
我跟在隊伍的中間,對於這個根據奇門遁甲選擇的‘生門’,我也是懷揣著不確定,在進入右邊的洞口時,背朝著左邊的另一個洞口,心裡總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如芒刺背感,又潛意識猛地回頭朝著通向西南方向的看了一眼。
也就是這鬼使神差的一回眸,在手電光邊緣的餘光下,我霎間在身後的那個洞裡看到了一個讓我瞳孔地震的景象,又在我的視線內一閃而過。
因為不確定看到的是不是幻覺,趕緊條件反射的定住身子,抬手拿著手電筒照過去,但在手電光柱的照射下,又什麼都沒看到。
可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麵卻結結實實的烙印在了腦海裡,本想再去仔細看,耳邊又猛地傳來孫反帝的一聲大喊:“小心……”
同時一隻大手從後麵拽住我的衣領,把我用力往後一扯,身子瞬間失去重心,跟著從後麵拉扯的力道噔噔往後退了幾步。
幾乎就是在這同一瞬間,兩柄鐵釺貼在我的胸前穿過,“鏗鏗”兩聲紮在了我旁邊的岩壁上。
我恍然扭頭,一隻剛從洞穴裡爬出來的寄屍蠅正趴在我身邊的岩壁上,在準備撲咬的前半秒,被杠子和王壘手中的鐵釺及時紮在了腦袋上。
我看寄屍蠅在鐵釺的穿刺下仍舊劇烈掙紮,也趕緊衝上前,一刀朝著寄屍蠅的腦袋捅下去。
鋒利的雙刃破凶刀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阻隔感,直接就刺穿了寄屍蠅腦袋上的堅硬甲殼,再旋轉著絞了一圈,上一秒還在劇烈掙紮的寄屍蠅就觸電般渾身一僵,沒了反應。
“操了個……你剛才在發什麼呆?這時候怎麼還能走神啊!”
孫反帝朝著我咋呼著大罵道。
“彆糾纏,能走就趕快往前走!”
二叔的扯著嗓子的喊聲也跟著從前麵傳來。
我腦子裡仍舊烙印著剛才在身後的洞內看到的那個一閃而過的景象,可在二叔的連聲催促中,又實在沒時間分析到底是不是看花眼了,隻能先暫時放置一旁,跟著隊伍繼續往前衝。
在這前後的幾分鐘時間裡,躲在岩縫洞穴的寄屍蠅就像是帶著某種默契,要蟄伏一起蟄伏,要出洞就一起出洞。
此時大部分的寄屍蠅已經在獠牙的支撐借力下,從洞穴裡爬了出來,原本密集的“嘎嘎”聲,也逐漸轉變成了從嘴裡發出的“嘶嘶”聲響,仿佛砂紙夾著粘稠的液體反複摩擦,帶著惡鬼低吟般的狂躁,聽著比剛才的嘎嘎聲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好在這些寄屍蠅六條退化的細短腿拖著極不協調的身子,爬行的速度不算太快,最大的威脅也就是借助身體的力量,瞬間短距離朝前俯衝,並且每隻寄屍蠅都是在岩縫的隱蔽角落築穴,數量雖多但較為分散,在燈光朝著前方的掃射下,一個個黑黢黢的身體,就像是長在岩石上會蠕動的肉瘤子。
我們的速度也不得不開始放緩,幾人背靠背圍成緊密的圓陣,像是一枚布滿尖刺的求生筏,相互照應配合著,朝向山洞深處艱難地挪動。
楊老大依舊頂在最前麵,如同磐石般開路,緊握著柴刀,每一刀都勢大力沉,提前精準地劈砍在試圖阻攔前路的寄屍蠅頭部或關節處。
孫反帝幾人也拿著洛陽鏟和鐵釺,借助鏟柄長度的優勢,不停的朝著四周瘋狂揮舞、猛戳,鏟頭掛著淩厲的風聲,砸在岩石上偶爾濺出火花,雖然並不能對這些披著厚甲的寄屍蠅造成致命傷害,但能暫時性擊退。
在這種情況下,我握緊在手裡的破凶刀雖然對這些寄屍蠅傷害性最大,但因為隻能近戰,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不過我們隻想著將這些寄屍蠅擊退,殺肯定是殺不完的,所以我也就沒出手,在混亂中保持大腦清醒,憑借超強的方向感,負責在心裡默記著方向,充當隊伍裡行走的指南針,防止在混亂中迷失方向。
由於剛才經過了一個岔口,方向感也就變得更加重要,萬一前麵再出現岔口,或者存在互通的山洞,一旦在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迷失方向,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類似的這種事兒,我們遇到的也不止一次兩次了。
“操他媽的,這洞咋這麼深……”
孫反帝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洛陽鏟,隨著艱難的往前挪動,喘息聲也開始明顯加重,還帶著一種體力早晚會耗儘的焦躁和不安。
“嬲他娘的,不要糾纏,儘量快一點!”
二叔同樣心裡也有這份擔心,暴喊著提醒我們步伐儘量加快點,可從岩縫裡爬出來的寄屍蠅在山洞裡分布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我們隻能一邊防範著,一邊艱難往前挪。
這要是被寄屍蠅那六七公分的獠牙在身上咬一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被咬掉半斤肉都是輕的,要是咬著不鬆,骨頭都能被輕鬆咬斷。
“薑老板……會不會……我們走錯了啊?”
孫反帝又想起了剛才我們在兩個洞口之間做的選擇題,帶著幾分擔心的喊道。
“嬲你娘的,你哪兒來的這麼多屁話,咱爺們兒選的,就沒有錯的!就算是錯的,也要讓他變成對的!”
二叔又在前麵惡罵了一聲,這是在給隊伍鼓氣,這種情況下,最怕的就是信心被動搖。
“薑老板,前麵……”
也就是二叔的話音剛落,隊伍在又經過一個彎角時,前麵的楊老大突然停了下來。
我立即從彎角斜著看過去,前麵沒路了,一個帶著棱角的物體矗立在正前方。
我又往前邁了一步直視過去,剛好也有幾道手電光齊刷刷的照在上麵。
那……居然是一塊矗立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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