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孫反帝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我揚起嘴角的一抹笑,立即扭頭詫異的問我。
我依舊微微揚起嘴角,篤定道:“其實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這麼複雜,因為這本身就是兩件事,隻是被我們想的複雜了而已!”
看孫反帝依舊一臉懵逼,我又繼續說道:“馬山靠從始至終都沒有騙我們,這也確實是馬山靠出獄後,給宋半城透露的點兒,宋半城作為中間人,又找到了我們!”
說到這兒,我特意頓了一下,又看了看在光照下的那些屍體,接著說道:“這些同行被帶進來,和我們進來,其實是兩件事,隻不過就是撞在了一起而已!”
又聽我這麼一說,眾人被醍醐灌頂般點醒。
“那這些同行是被誰帶進來?”孫反帝又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問道。
“洞仙!”
“洞仙!”
二叔和紀掌眼同時脫口而出這兩個字。
我也跟著重重的點了點頭。
十之八九,死在這裡的同行,都是這個‘洞仙’帶進來的,他在至少幾十年的時間裡,把一批又批的道上高手帶進來,結果無一例外,全都折了……
這感覺有點像是‘倀鬼’。
民間傳說中,‘倀鬼’就是被老虎咬死的人所化之鬼,再到處引誘人進虎口,為虎作倀這個詞就是這麼來的。
“操他媽的,這個洞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孫反帝把後槽牙咬的咯咯作響。
而我下意識的扭頭望向二叔,剛好二叔也正看著我。
我和二叔的一個眼神對視,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十之八九的篤定,顯然是心裡都有了一個答案。
不僅是我和二叔,就連紀掌眼緊皺的眉頭也漸漸展開,顯然是同樣心裡想到了一個答案。
其實事情說到這兒,基本上就已經把所有的謎都寫在臉上了。
二叔緊握著手電筒再次掃向四周,臉色冷峻的咬牙沉聲道:“陳老,我們都已經到這兒了,咱就沒必要再繼續裝神弄鬼的搞神秘了吧?想要怎麼合作,咱們出來麵談?”
二叔口中的這句“陳老”,正是馬山靠的師傅,陳三匠!
這所有的一切疑雲,最終指向的也隻有陳三匠!
我們之前就有猜測,馬山靠沒有騙我們,其實他也是被騙者,而騙他的人,也正是他的師傅陳三匠!
三十年前,陳三匠的團夥被仇家點炮,實際上是陳三匠自己點的自己,目的是借公安之手詐死!
在當時那個年代,能買通公安一點都不新鮮。
從馬山靠那裡得知,陳三匠當時在本地很有名氣,假借公安之手詐死,從頭到尾的換個身份,方便日後的幾十年時間裡,在道上找高手進來幫忙,這招可謂精明至極。
至於找道上高手進來幫忙,為的必然是達成他的某種目的。
而這個目的肯定跟金錢無關,我想應該是這座墓裡,或者王薄身上存在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也寫在了墓碑上,所以陳三匠就把墓碑後麵關鍵的文字給鑿掉了。
並且這個秘密對於陳三匠來說,勝過這裡堆積如山的財寶,能讓陳三匠到了近乎病態的瘋狂程度,耗了幾十年的時間,從道上找了各路高手進來。
但很可惜,陳三匠找了這麼多高手,包括柳幫、青蚨會的分支龍頭全都請來了,結果還是沒能幫他完成這個目的,全都折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