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孫反帝看著被推倒的陳三匠,第一時間還有點不太確定,直到紀掌眼又把手電光微微下移,照在了他胸腹的一道巨大裂口上。
“我操了個……”孫反帝看著陳三匠胸腹的那道還往外冒著腸子的裂口,頓時驚愕的倒吸涼氣:“兄弟,你這下手可夠狠的啊!”
什麼叫我下手夠狠,是他自己捅的自己!
我想解釋,可渾身酸痛,也沒了力氣去開口。
二叔隻是從瞄了一眼陳三匠倒在縫隙後麵的屍體,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趕緊又確定我的傷勢情況。
我稍微一動彈就牽動著渾身疼痛,應該是隨著坍塌跌落下來的時候身子撞在了箱角上,再加上被坍塌的一些重物砸在了骨頭上,造成了一些骨折。
但疼痛最明顯的,還是剛才被陳三匠掐住的手腕。
二叔看我艱難的抬了抬手,立即拿著手電筒照了過去,輕輕的撩開袖口,我也瞥眼看了一下,整個手腕被掐的皮開肉綻,外翻的皮肉甚至都露出了骨頭,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汙物。
好在我的手指還能活動,應該隻是嚴重的皮外傷,沒有對筋骨造成太嚴重的損傷。
“薑老板,急救包……”楊老大把急救包遞了過來。
二叔看我手腕的傷口殘留著黑色汙物,趕緊從急救包裡拿出了一瓶消毒酒精,頓了頓,又讓楊老大往我嘴裡塞了一卷紗布,讓我咬著忍住,把消毒酒精倒在了我手腕的傷口上。
當冰涼的酒精接觸到暴露在外的鮮紅血肉和神經末梢的瞬間,一種尖銳到極致的劇痛,如同燒紅的鋼針,猛地從手腕竄起,沿著手臂的神經一路炸進我的大腦!
“嗚……”我喉嚨裡擠出一聲被紗布壓抑的悶哼,跟著全身肌肉瞬間緊繃如鐵,眼前跟著猛地一黑,差點當場昏厥過去!
二叔聽著我的痛呼,擔心的神色中還夾雜著憤怒,咬牙罵道:“嬲你娘的,你這逞能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讓你不要衝動,你把我的話全當放屁了?陳三匠在對麵,中間就隻有這麼一條窄縫,他根本就過不來!你等我們下來不就好了,非要逞能!”
二叔一邊怒罵,一邊確定酒精完全衝洗乾淨了傷口,又在上麵塗抹了一些創傷膏藥,把我嘴裡咬著的繃帶抽出來,嫻熟的包紮上。
我大口喘息,心裡也清楚這個‘逞能’從單純的層麵上來說,確實不該。
儘管我並不是單純的逞能,也沒打算過度解釋,所以對二叔的指責怒罵,也不敢有半句反駁,關於陰符秘術的事兒,也一並隻字未提。
“身上還傷哪兒了?”二叔又用擔心轉化的惱怒,厲聲問我。
我稍微嘗試著動了一下身子,肩膀疼、胸口疼、大腿和尾巴骨也疼……
“老楊,過來幫忙,先把他背上去!”
二叔貌似也看出了我大概的情況,這裡空間狹窄,隻能先上去再說。
楊老大趕緊過來,小心翼翼的嘗試著把我背起來。
我強忍著渾身的劇痛,配合著趴在楊老大寬厚的肩背上,又在孫反帝他們幾人的配合幫忙下,從塌陷底部一點點爬上去,在八卦石台下方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臨時將我放下。
之前的那些寄屍蠅,在陳三匠死了之後,就沒有再看到出現,石殿內一片沉靜。
大概率是那些寄屍蠅並不會主動攻擊,全都是陳三匠在暗中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