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們幾人抓著鏟柄往上硬拔,發力的配合也更加默契,攪動著岩縫裡的黑色煞水往上翻滾,散發著濃重的陰寒腥味。
宋老三就站在旁邊,臉上的表情像是打翻了調色盤,剛開始還認為我們是故意嚇唬他而惱怒,可看我們一個個咬牙發力,額上青筋暴起,用儘全力的表情又完全不像是演的,又不自主的往後退了半步。
但宋老三是個無神論者,所以臉上還是帶著難以置信。
直到我們集體發力,把破障鏟從岩縫裡硬拔出來,鏟柄的另一端正抓著一隻被泡發腫脹的黑手!
宋老三的信仰在這一刻也徹底崩塌,瞬間嚇得嗷了一嗓子,手電筒都沒拿穩摔掉在了地上。
說來也巧,孫反帝這一鏟子不偏不倚,剛好就捅在了岩縫裡的乾屍腦袋上,所以鏟柄的另一端不僅抓著一隻黑手,鏟頭上還插著一顆腦袋,被我們發力從岩縫裡挑了出來。
那腦袋被泡的腫脹,五官塌癟,仰視著正臉朝上,在體內寄屍蛆的蠕動下,猙獰的張合著大嘴,如同在痛苦掙紮。
二叔提前就做了這方麵的準備,在乾屍的腦袋被從岩縫裡挑出來的瞬間,立即從身後掏出柴刀,像是割麥子那般,手急刀快,“哢哢”兩聲,麻利的先割頭,再砍手臂!
在腦袋被割掉之後,乾屍的大嘴都還在不停的張合,幾條被連同砍斷半截的寄屍蛆從脖頸斷口掉出來。
“喏喏喏……”
孫反帝單手挑著破障鏟,故作幾分張揚的往宋老三麵前戳了戳:“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孫爺到底是在好心提醒你,還是在嚇唬你?要是被這玩意兒咬一口,你就說你扛不扛得住吧?”
“信……信了……拿開……趕快拿開……”
宋老三看著孫反帝挑到麵前的乾屍腦袋仍在張合著,發顫的語調甚至都帶上了幾分哀求,在信仰徹底崩塌後,臉色也早就被嚇得慘白如紙,雙腿打顫的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被楊老大及時扶住,可能都會被嚇癱,之前端著的大老板架子和隱約的傲慢,此刻徹底的蕩然無存。
尤其是剛才二叔的淩厲手段,也讓宋老三對我們有了一個重新的認知,和對我們這個行當新的認知。
“孫……孫兄弟,這些粽子會不會從下麵爬出來啊?”
宋老三又朝著周圍的岩縫瞄了幾眼,恐懼的額頭直冒冷汗,下意識的去靠近二叔,試圖尋找一點安全感。
孫反帝看著宋老三被嚇到的慫樣,帶著幾分得意,吹噓道:“這還用說,肯定會爬出來啊!不過你也不用怕,我們薑老板不僅是南派倒鬥高手,其實另外還有一個身份,風水陰陽天師你聽說過嗎?
我們薑老板已經在這裡布了一個陰陽風水驅邪大陣,隻要有我們薑老板在,這些玩意兒就得瑟瑟發抖的躲著,頭都不敢露一下!”
說著話,孫反帝又聲情並茂的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二叔,特意把“南派”二字加重了語氣,帶著幾分強調意味。
雖然這說的聽著有些玄乎,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讓宋老三不信也不行,所以看向二叔的目光,也立即帶上了幾分尊敬,為了多一些安全感,也跟著舔了一口:“薑老板,看來我大哥還真的是找對人了啊,沒想到您還是一位風水陰陽天師!其實我當時第一眼看您,就像是一個高人……”
二叔表情深沉的半眯著眼,也沒謙虛,轉頭看向前方道:“正事兒要緊,等下到了地方隻要聽我的指揮,就能保你安全……”
“肯定……肯定……您是專業的,肯定都聽您的……”
宋老三立即像是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算是徹底沒了之前的老板架子。
但我們團隊實力的含金量,可還遠不僅僅隻是這個。
隊伍繼續往前深入,在進入八卦嵌套奇門遁甲的飼煞陣後,我憑借烙印在腦海中的記憶,精準的重新找到石殿。
我們進入石殿的第一件事,就是扯電線,在石殿的四周掛上大瓦數的燈泡,把整個石殿全都照亮。
當石殿被十幾個大瓦數的燈泡完全照亮後,一眼全覽石殿全景,比第一次來看到的更加宏偉氣派,十幾米高的天然穹頂,頭頂吊墜的鐘乳石與盤龍柱相呼應,四周的壁畫精美至極。
但最為震撼、讓人呼吸都為之停滯的是,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死於不同時間段的屍體,以及在石殿中央的八卦石台上,箱堆成山的金銀財寶。
這屍體和金銀財寶共同出現在一個畫麵裡,看著全景的視覺衝擊力極強!
尤其是在充裕的燈光照射下,金銀和玉石珠寶反射的光芒更加奪目,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死狀也顯得更加淒慘,幾乎每一張臉都定格著痛苦和猙獰,仿佛在告誡著後來人,想要拿這裡的財寶是需要用命來換的!
我們這是第二次返場,縱使比上次看到的視覺衝擊力更強,但因為有些心理準備,所以反應不算大。
至於宋老三,此時整個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符,已經驚愕的身子僵立石化在了原地,雙眼死死的盯著八卦石台堆積如山的財寶上,瞳孔都在興奮的放大!
但接著又看到周圍這麼多橫七豎八的屍體,瞳孔又恐懼的一縮,本能的呼吸粗重、急促起來,聲音發顫道:“這……這……怎麼死了這麼多人?”
“這還用問,這裡不僅有粽子,還有機關!南北兩派的無數高手全都是有來無回,一點都不吹牛逼的說,這裡就是盜墓者的墳地!”
孫反帝瞥眼看向宋老三,又挑眉帶著幾分鄭重道:“放眼當下的南北兩派,隻有我們南派的薑老板能啃下這塊骨頭!這回再感覺一下,我們分五成算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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