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六個人從床底下鑽出來,也沒廢話,隻是看了一眼衣櫃哐哐當當的動靜,立馬就帶著殺氣,衝我一哄而上。
看他們這架勢,像是跟我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直接就是奔著我的命來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旁邊窗戶發出“啪”的一聲破響,一個健碩的黑影在關鍵時刻如同神兵天降,破窗而入,順勢一腳帶著飛濺的玻璃碎片,踹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腦袋上。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腳踹翻,臉上插著玻璃碎片,倒地疼的嗷嗷直叫。
“誰……”
“人……還有人……”
“媽的,砍死他!上……上……”
其餘幾人嚇了一跳,扭頭看破窗進來的楊老大隻有一個人,立馬轉移了目標,又朝著楊老大撲去。
楊老大麵如鋼鐵,扭胯想要掏槍,又看這幾個人如同雜鼠螻蟻,眼神不屑,殺雞也犯不著用牛刀,改成抽出腰間的兩把匕首,一手反握,一手正刺,迎麵就硬衝了上去。
一時間,房間混亂成一團,各種慘叫聲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我本想上去幫忙,但根本找不到出手的機會,這主要還是因為楊老大實在太猛,身子魁梧健壯也就算了,還異常麻利矯捷,又帶著鬼見愁般的狠勁兒,幾乎就是一刀一個小朋友,即便是沒捅要害,那十幾公分的匕首在胳膊、大腿上一捅到底,然後再一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如同是給豬放血,也沒誰能抗住第二刀。
幾乎就是那麼幾十秒的時間,那一哄而上的五六個人全都被楊老大放倒在地,鮮血在房間裡噴濺的到處都是,嗷嚎聲一片。
臨了,楊老大用袖子擦了擦噴濺在臉上的血跡,冰冷的藐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幾人捂著傷口沒有再起來反抗的意思,也就沒再去補刀。
畢竟傷人和殺人是兩個性質,這裡又是城中居民區,不到萬不得已,也到不了殺人的那一步。
我看了一眼倒地的幾人,又瞥眼看向床上的文文。
文文早就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臉色慘白,瞳孔放大,縮卷在床頭抖如篩糠,又被我這眼神一瞪,整個人更是嚇出了眼淚水,同時也意識到,我這是帶著防備過來的,立即哭著解釋:“薑哥……不是……不是我……我是被他們逼的……我要是不這麼做,他們要殺我全家啊……”
我也有想過文文就是一個工具,現在也懶得去跟他算賬,又把目光瞥向衣櫃。
衣櫃裡此時還在亂撞,轟轟隆隆的就像是蓋著鍋蓋炸豆子,不得不說這衣櫃的質量也是真的好,從外麵用繩子綁住櫃門拉手,任憑裡麵怎麼撞,就是撞不開。
裡麵的人原本還想躲在衣櫃裡當個潛伏獵手,可能怎麼都不會想到,獵手沒當成,反倒是成了被關在籠子裡的獵物,再加上聽著外麵的動靜好像不對勁,也就更加急躁,帶著驚慌和恐懼,不停的在裡麵喊著:“媽的,阿刀,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外麵那個叫阿刀的正縮卷在地上,雙腿捂著血流不止的大腿,顫抖道:“荃爺,壞了……”
荃爺?
我剛才就聽著衣櫃裡的喊聲不像是本地口音,又甚是耳熟,這又一聽外麵的人喊了聲“荃爺”,腦海中立馬就聯想到了一個人。
我給楊老大使了個眼神。
楊老大秒懂其意,反手握著匕首走到衣櫃前,用匕首割斷了紅繩。
在櫃門拉手上綁的紅繩被割斷的一刹那,積蓄在衣櫃內部的巨大力量瞬間失去了束縛,“哐當”一聲,櫃門被猛地從內部撞開。
隻見三道糾纏在一起人影如同被擠出的肉丸子,完全失去了平衡,狼狽的翻滾著摔了出來,就像是滾地葫蘆,在地上滾了幾圈,又一頭撞在對麵的床板上才停下來。
楊老大手裡的匕首早就在提前準備著,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還沒見著人的正臉兒,趁著他們還沒站起身,先就一人在身上捅一刀再說!
“嗷……”
楊老大下手狠辣,捅的這三人嗷嗷直叫,驚慌的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捂,第一時間就趕緊保命求饒:“彆……彆殺我……”
“開玩笑……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十幾個人拿著刀埋伏在這兒跟我開玩笑?
我目光緊盯著其中一個光頭的身上,剛好他驚慌的一抬頭,也正好看向我。
這個光頭還是個獨眼龍,右眼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眉毛上眼罩沒遮蓋住的位置還露著一道縫針的刀疤。
在我的印象裡,從來都不認識獨眼龍,也沒跟獨眼龍打過交道。
但他除了右眼戴的眼罩之外,左眼對視著我的那種陰沉憤怒的眼神,卻喚起了我腦海中的一個深刻記憶。
看來還真就被我給猜對了!
這還真就是一個‘老熟人’,景德鎮三閭廟老龍窯的那個黑窯主,青蚨會一個分支的龍頭,王荃生!
當看到這張臉,我也全都明白過來了。
去年我在景德鎮,把二叔從三閭廟老龍窯救出來,還捅瞎了王荃生的一隻眼,看來這是來找我尋仇的!
我就說嘛,我在長沙沒得罪什麼人,沒殺人父母,也沒奪人妻女,這怎麼就被人給設局下套了,還直接就是奔著取命來的。
原來設局的人是王荃生,那這就變得合理了。
當時我還後悔,我那彈簧刀的刀刃太短,一刀沒夠著他的腦子,隻是瞎了他的一隻眼,結果還真就埋下了禍患。
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現在人又栽我手裡了。
我看著王荃生,忍不住翹起嘴角,帶著戲謔的冷冷一笑:“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荃爺啊!怎麼著?這瞎一隻眼還沒長記性,再來送條命?你那血瓷,燒成了嗎?”
“小守,你認識他?”旁邊的楊老大一聽我這話,並且像是老熟人聊天,詫異的問了我一句。
“認識!”我點了點頭:“怎麼能不認識呢,三閭廟老龍窯的窯主,這都老熟人了!”
“三閭廟老龍窯?”楊老大眉頭一挑,回憶了半秒後才反應過來,頓時臉上又陡添幾分陰怒,抬腿就在王荃生的腦袋上踹了一腳:“我操你媽的,原來是你個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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