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南派?
我一聽王荃生這話,感到有些詫異。
我們和景德鎮那個姓鐘的娘們以及王荃生,這都是私人恩怨,怎麼還扯到整個南派了?
我還從沒聽過,姓鐘的那個娘們兒有調動整個南派的能力。
我挑了挑眉,看著王荃生問道:“繼續,把話給我展開了詳細的說!”
王荃生挪了挪身子:“先把我鬆了,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有楊老大在,他翻不出什麼花兒,我掏出彈簧刀,挑開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
“再搞根煙,這點要求不過分吧?”王荃生又試探著朝我伸了伸手。
“我操了……”
楊老大眼睛一瞪,抬腳就要踹,頓時嚇的王荃生抱起了頭:“不給就不給,不抽了……不抽了……”
這王荃生雖然骨頭硬,但反應也快,為了一根煙再平白無故的挨一腳不劃算。
看王荃生反應這麼快,楊老大也才把抬起的腳放了下去,我眯了眯眼睛,還是從口袋裡掏出煙,自己點了一支,順手給他扔了一支過去。
王荃生撿起煙,先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大口,才繼續往下展開說道:“你們以為在懷玉山吃飽回來,就能金盆洗手了,其實你們的事兒,已經從紅姐那兒傳遍整個南派了,包括我們整個青蚨會,也把在乾越王墓損失了一個分支的這筆賬,全都算在了你們的頭上!
黑吃黑,這是行當最大的忌諱,所以你們現在已經被整個南派聯盟下了絕塚貼!還想著能金盆洗手,簡直太天真可笑了!”
南派聯盟?絕……絕種貼?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些名詞,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楊老大,卻看楊老大此時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意外和凝重,咬牙沉聲跟我解釋道:“絕塚貼是整個南派少見的達成共識,在一起組成聯盟,要清理門戶的意思!”
咳咳……
聽到這話,我頓時被剛抽的一口煙嗆的連聲咳嗽。
倒不是嚇得,而是驚訝,我們不過就是一個黑吃黑而已,這在行當裡雖然是最大的忌諱,但也是常見的事兒,這居然還能牽扯整個南派組成聯盟,來進行‘絕種’?
我一直以為的盜墓南北兩派,不過就是由於地域而劃分出來的,從來都還沒聽說過,南派這麼團結,凝聚力這麼強,因為這點事兒,還能組成聯盟來清理門戶。
‘絕塚’就是挖絕戶墳的意思,和‘絕種’同音又同字,在這裡用來清理門戶,也確實很形象。
看楊老大表情突然變得這麼凝重,應該確實是有這個說法。
王荃生又看著楊老大,臉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冷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也就不用我再多說其他的了,被南派聯盟下了絕塚貼,比閻王爺的催命符都管用!所有南派的人都會把你們視為獵殺目標,包括南派的盤口、黑市、銷贓渠道也都會把你們封死!所以你們現在的開豪車住彆墅,隻不過就是暴風雨來之前的片刻安寧而已!
南派聯盟的絕塚貼,也是今天才剛剛下發出去,所以從今天起,你們將如同陷入泥沼,無論在哪兒都寸步難行!”
王荃生這最後幾句話,幾乎是帶著幸災樂禍的獰笑,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而這,也讓我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煙,心裡跟著一沉。
如果真的有‘絕塚貼’這麼一說,王荃生說的又是真的,這還真就要讓我不得不重視起來。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更重要的是,如果南派真的封死了所有的盤口和黑市,以及銷贓渠道,這種如同群狼環伺的針對,還真就會把我們原地困起來。
王荃生看著我的臉色,感覺這話真就擊中了我們的要害,語氣又帶著幾分陰狠,一邊大口的抽著煙冷道:“現在知道怕了吧?這行當豈是你們說來就來,想退就退的,隻要絕塚貼不撤,來自南派同行的追殺將永無休止,你們就如同是過街老鼠,任你們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房間裡氣氛陷入死寂。
楊老大的臉色也又凝重了幾分。
而我抽著煙,也陷入了短暫沉思,想的是如果二叔金盆洗手,選擇不回來長沙養老,可能就不會出現這種事兒了,就南派再怎麼團結,凝聚力再怎麼強,也不可能千裡迢迢的追到北邊兒去。
並且二叔在南派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江湖了,既然楊老大都知道有這個‘絕塚貼’,二叔不應該不知道吧?
更重要的是,二叔怎麼這麼巧,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去找他的老相好了?
這讓我不得不去懷疑,會不會是二叔……已經聽到了這方麵的風聲?
短暫的死寂後,王荃生最後抽了一口煙屁股,把煙蒂狠狠的在地上戳滅,又看著我和楊老大冷笑道:“其實你們現在知道怕還不算晚,這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
王荃生特意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上次在懷玉山應該撈了不少吧?雖然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但咱們乾這行的也都是為了一個求財,你們把吃的全都吐出來,我能幫你們求求情,撤了絕塚貼!至於你們在懷玉山到底撈了多少錢,現在也扯不清了,直接就一個數,一千萬!”
王荃生在我麵前伸了根手指頭,又道:“要是你們在懷玉山撈的不止這麼多,剩下的就算是你們的,要是沒有,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也要湊到這個數兒,算是對你們不守行規的懲戒,要是東西還沒來得及出手,全拿出來抵數也行!”
我看著王荃生在我麵前伸出的一根手指頭,心裡頓時全都懂了!
什麼他媽的狗屁南派聯盟!
這不過就是一群狗聞到了腥味,都想圍上來分一杯羹而已!
在南派,團隊之間黑吃黑的事情多的去了,毫不誇張的說,這種事多到就跟吃家常便飯一樣尋常,也不見得因為壞了行業規矩,而遭到‘絕塚貼’的聯盟追殺。
而我們,是因為在懷玉山摸的明器多,倒的鬥比較大,這是遭到同行的眼紅了,所以才打著我們壞了行規,要清理門戶的旗號,嘴裡喊著守行規,心裡想著從我們這兒分杯羹!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肯定是姓鐘的那個娘們兒在南派道上放出去的消息,說我們從懷玉山黑吃黑了一大筆,讓南派同行組成聯盟下了這麼一道‘絕塚貼’,逼我們把黑吃黑的錢吐出來,然後他們再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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