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級鉗工,這可是代表了人類在鉗工技藝上的極限,在改革前的待遇相當於二級教授,甚至可以被提名為院士。
但要是把‘八級’倒過來,這罵的可就有點臟了……
郭勝一臉尷尬,同時還覺得不可思議,又親自拿過去試了試,確實就是內絲沒車好。
很難想象,這是八級鉗工能犯的低級錯誤,而且這種機率還偏偏就被我們給遇上了。
“薑支鍋,這還能用嗎?”郭勝再三確認後,擰著眉頭問我。
“要是隻有這一節鋼管的內絲沒車好,問題不大……”
我搖了搖頭,又重新拿了一根空心鋼管擰上,這兩根鋼管倒是能擰緊。
我圖紙上畫的空心鋼管總長度是二十米,由十根可拆卸的鋼管拚接,這下麵的墓隻有十米多深,其餘的長度也隻是留作備用,可有可無。
跳過這個意外的小插曲後,我根據柳幫工作筆記上,關於這‘摸金勾’的使用方式,先進行組裝。
正所謂大道至簡,這‘摸金勾’組裝起來並不複雜,主要是由可活動的鐵鉤、空心鋼管、細尼龍繩和一卷手指粗細的彈簧繩組成。
把尼龍繩和彈簧繩穿進空心鋼管裡,另一頭固定上鉤子,或者可收緊的網兜,至於到底是用鉤子去勾,還是用網兜打撈,這需要根據現場實際情況來靈活運用。
工作原理有點像是疏通下水道,先把空心鋼管探進墓室,通過彈簧繩把頂端的鉤子或者網兜延伸出去,再進行轉動,去勾墓室裡的明器,勾到什麼算什麼,主要是通過從墓室裡勾上來的東西,來判定是否是座空墓,有沒有大費周折的必要。
我第一次先用了鉤子,將其組裝好之後,一點點的探入井洞,差不多在十六米深的位置,就感覺到底兒了。
之前郭勝說過,他在用鑽機往下鑽孔的時候,在十米深的位置鑽機出現了摩擦異響,而‘摸金勾’插進去了十五米深,這說明磚室墓大概有六米的高度,這在清早期的磚室墓裡,也算是高規格的大墓了。
在探入底部後,我又稍微往上提了三十公分的高度,開始把穿進空心鋼管裡的彈簧繩往裡下推,儘可能的讓鉤子伸到墓室更遠的地方,然後再一邊轉動彈簧繩,一邊配合著攪動鋼管,讓墓室裡的鉤子活動起來進行搜尋。
這種‘摸金勾’的使用技巧,也都是我在柳幫工作筆記上學的,看似簡單,但裡麵大有學問,最關鍵的點就是手感,鉤子觸碰到物體時,通過彈簧繩傳遞上來的手感,如果有東西被勾住,而上麵全然不覺,仍舊繼續轉動鐵管和彈簧繩,就很容易二次脫鉤。
所以我的專注力全都集中在了這上麵,表情凝重認真的深皺著眉頭,雙手的配合平穩有序,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孫反帝和郭勝他們看我操作的認真,也全部都緊張的石化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敢作聲,甚至呼吸聲都不敢傳的太大。
然而搜尋了一會兒,手感一切正常,並沒有絲毫鉤子觸碰到異物的感覺。
孫反帝看我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嘖了嘖嘴,這才忍不住低聲問我:“咋?下麵沒東西?”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因為這也是我第一次嘗試,不能百分百確定,是方法用的不對,還是下麵真的是座空墓。
幾人看我沒做聲,隻是眉頭越走越深,表情越來越嚴肅,他們也跟著皺起眉,尤其是郭勝,他貌似就指望著這座墓翻身,如果最後變成撲了個空,心裡會是何等失望,就不用多說了。
我又嘗試著把彈簧繩來回抽插了幾次,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異常手感。
看來鉤子在作用不大,那就隻能再換上網兜試試看了。
我開始一邊往上提拉,一邊一節節的臨時拆卸掉空心鋼管。
然而也就是我剛往上收了兩米彈簧繩,突然手感明顯變重,帶著一股明顯沉甸甸的阻力。
孫反帝看我突然猛地一滯,還有手中彈簧繩被提拽的扯動,立即瞪大眼睛,帶著抑製不住的急切問我:“咋了?”
“勾到東西了!”我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這突如其來的阻力,也讓我頓時內心莫名的興奮起來,就像是苦守了好幾天的空軍釣魚佬,在準備收杆的時候中了條大魚,趕緊拉住另一條尼龍繩,讓孫反帝過來幫忙,一邊把空心鋼管往上提,一邊將其一節節的拆卸下來。
不僅是我和孫反帝,郭勝和小宇舅甥倆同樣也是難以抑製激動的湊近了過來,把礦燈的光柱直直的照在井洞裡,滿臉期待的眼皮都突突直跳。
我也不確定下麵的鉤子勾住了什麼東西,就感覺往上提的手感還挺重。
在往上提了大概五米多高,像是卡在了磚室穹頂的鑽孔下麵。
我嘗試著又用了用力,阻力明顯變得更大,但依舊能往上提,這說明下麵的東西剛好能擠過磚室穹頂的鑽孔。
隨著空心鋼管被一節節提上來拆掉,下麵沉甸甸的東西也一點點的被拖了上來。
楊老大第一時間就趕緊把燈光直直的照上去。
我們五個人十隻眼睛也全部都瞪如銅鈴地盯在上麵看。
隻見這是一坨黑乎乎的東西,表麵覆蓋著一層淤泥,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給我的第一感覺是,有點像是沒有被完全腐蝕水解的皮製品。
在黃澄澄的燈光照射下,隱約還能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縫了很多金線。
‘摸金勾’的鉤子也就是剛好勾在了這些金線上,才將其從墓室裡勾了上來。
“這特麼什麼鬼東西?”
孫反帝滿臉驚異,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
而我起初也有點不太確定,但在看到上麵隱約縫的金線後,根據從業經驗,心裡就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為了更加準確的印證心裡的這個猜測,我又拿著一節空心鋼管,在上麵挑了幾下。
應該是由於長時間在水裡浸泡的緣故,這東西雖然沒有被完全水解,但卻非常脆弱。
我幾乎沒有太過用力,就把這坨黑乎乎的東西挑了個稀爛,裡麵也是裹了很多沉澱的淤泥。
隨著燈光的近距離照射,裡麵的淤泥裡還摻著幾條發黑的人體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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