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想說，是我把人邀請來的？隻為了在匹諾康尼掀起戰爭？”
黑天鵝在旁邊補充兩句。
“雖然冥火大公行走在毀滅的命途之上，但我費了不少力氣，終於找到了你和毀滅之間亦有聯係的關鍵證據。”
列車上可還有一位流光憶庭的成員呢。
憶庭成員慷慨的為黑天鵝送來了一段記憶。
黑天鵝一揮手，鹿野就坐在沙發上休息。
那是鹿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列車上，給納努克發的手機聊天記錄。
鹿野：今天在仙舟上看見個發箍，覺得很適合給你編頭發。
納努克：————
鹿野：粉紅色怎麼了？你的審美有待提高，麻花辮已經過時了。
納努克：————
憶庭的認讀取不到祂是如何回答的。
但應該隻是正常交流。
黑天鵝繼續仰起頭。
“怎麼，還不想承認？既然我出手了，那就必然是拿到了關鍵性的證據。”
穹已經徹底麻了。
頗為無語的搖搖頭。
“那麼，這位黑天鵝奶奶，你就沒有想過，我和鹿野，其實是兩個人？”
“不，你們就是一個人。”
黑天鵝挺直了腰杆，拍下最終的證據。
“因為，你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你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所以我根本無法讀取你的任何記憶。你是鹿野，虛構出來的人！”
黑天鵝的聲音在穹的耳邊，振聾發聵。
虛構…
穹忽然想起鹿野曾經說過的話。
“注意不要讓憶庭的人讀取你的記憶…”
“我給你上了一把鎖…”
穹似乎也分不清了。
鹿野說的話裡，到底哪句是謊言，哪句是真實。
鹿野喜歡騙人，穹一貫是知道的。
這世間真的有能將自己一分為二的能力嗎？還是說，這些都是鹿野為了讓自己相信，自己的存在，所說的一種謊言。
錨點…
怪不得，怪不得，需要維護這東西。
隻有周圍的其他人全都相信自己的存在，那自己才會存在。
而不讓憶者靠近自己，純粹是為了防止謊言穿幫？
穹有一瞬間的動搖。
但還是很快穩住了身形。
鹿野做事，不可能留下這麼大的漏洞，所以黑天鵝說的，可能有部分是真的，但穹還是想要聽鹿野親口說。
哪怕，這隻是一場實驗。
哪怕，他的生命自從謊言被戳破之後，就剩下了十二個係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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