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天鵝又在哪？”
“來了，孩子們，你們比我想象中來的更快，難道，是有人幫助了你們？”
黑天鵝從酒店的拐角走出，並示意他們跟上。
穹可沒時間和這位憶者打招呼，更何況本來就沒什麼好感。
“流光憶庭也不過如此，就連太一之夢都完全沒有察覺到，看來技藝不精啊。”
黑天鵝瞧著精神煥發的穹，也能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敵意，畢竟自己可是差點害死他。
“但你現在還在這裡不是嗎？更何況，那位鹿野…他，真的死了嗎？他的力量足夠強大，甚至能夠勝過秩序，你為什麼不喊他幫忙？”
沒錯，鹿野死亡的事件可是發生在夢境裡的…一個小插曲。
如果夢境根本就是假的。
是鹿野為穹準備的一個試煉，所以…
穹從胸口掏出那枚閃亮的遺照光錐。
而那枚光錐的名字就叫做…
一場葬禮。
但…鹿野其實早就死了。
這種話又怎麼能說出口呢？
再也不會有人控製自己的身體了，再也不會有那樣嚴厲卻又仁慈的老師了，也不會有人幫自己阻止那些災難了。
這一路走來，鹿野又何嘗不是在和昔日的那些好友，弟子，做一場好好的告彆呢？
有的時候，記憶加時間就能夠抹除一切。
“他已經死了，接下來，我會隻靠自己就戰勝秩序。”
“哦？你打算怎麼做？”
黑天鵝還挺好奇的，太一之夢是由匹諾康尼內部數萬人的意誌所控製的，大家都願意沉睡在這美夢之中。
而如果沒有令使級彆的力量與之抗衡，彆說動搖秩序，甚至連靠近都是奢望。
“我雖然沒有這樣的力量，但我知道在哪裡有。”
“哦？哪裡？”
“在鹿野的遺產裡，在那些夢泡裡，在那些記憶裡，在那片真實的過去裡。”
“嗯？”
黑天鵝也回想起了，在鹿野被殺之前，鹿野似乎就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將過去的一切拉入夢境，化為現實。
“那是隻有神明才能做到的事，你真的可以嗎？”
“以前的我或許做不到，但現在…”
穹抬手摸向懷裡的光錐。
鹿野數以億計的記憶全部都刻在裡麵，那些苦痛，那些回憶，其實早就在自己手邊了。
而足量的憶質，鹿野也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畢竟，鹿野可是足足在匹諾康尼挖了十幾年呢，你們不會以為，穹在電影中體驗過的那種生活，是鹿野瞎編的吧？
“我無法動搖那樣規模龐大的匹諾康尼，但我可以重新建造一個，一個新的匹諾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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