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是誰呀?”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孩子就這樣站在穹的腳邊。
當然,這是卡厄斯蘭那最純潔的靈魂。
也是,它撕裂軀體之後重新誕生的,一片空白的靈魂。
“我是,路過的。”
穹並不打算提起翁法羅斯的事情,或者說,至少對於現在的卡厄斯蘭那來說,他已經做到了所有,為我們爭取了足夠的時間。
現在也該是歇息的時候了。
“我隻是聽說這裡有一尊很獨特的雕塑,所以前來瞻仰一番。”
小卡厄斯蘭那回頭看向高處,一束薄弱的陽光,透過屋頂的縫隙從上而下,直接落在那雕塑的胸口之上。
仿佛一柄巨劍,直接貫穿了麵前的英雄。
然而,耳邊傳來的並非那人痛苦的哀嚎,而是一陣怒吼,一陣不屈的意誌。
“原來你也是來看雕塑的,可是我總覺得這位大英雄看起來好痛苦呀。”
小卡厄斯蘭那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空氣中稀薄的光芒。
然而隻能觸摸到一片虛無的空氣。
“我還聽到了,這座雕塑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碎裂。”
是啊。
就在此刻,卡厄斯蘭那依舊在和鐵墓搏鬥,哪怕矗立在這裡的雕塑隻是一種意象的演化,也已然能夠體現一切。
“沒關係,這些和你都沒什麼關係了,小家夥,我這一路走來,我遇見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愛好,那麼你呢?”
“我?”
“對,你的願望是什麼呢?除了拯救這片世界以外。”
小卡厄斯蘭那似乎被問住了。
自己似乎在這裡待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每天就是漫無目的的在這裡四處閒逛,而今天卻突然出現了一群奇怪的人,而自己也擁有了一個新的問題。
自己的願望?
唔。
“我有點想象不出來,而且,我覺得好困,但腦子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不能睡,所以可能真的沒什麼想說的。”
穹蹲下身體,撫摸著小卡厄斯蘭那的頭頂。
“我知道了,所以我答應你,一定會為你創造這個機會,一切的答案會在未來裡。”
“而且,你馬上就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再堅持了。”
小卡厄斯蘭那點點頭,十分乖巧的繼續向深處走去,似乎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
而穹也已經徹底摒棄了一切雜音,那目光似乎能夠穿透眼前的封印,直指封印之下鐵墓的本體。
陰冷的寒意反透過溫暖的封印開始往外滲透。
終於,當一切條件開始滿足,鐵墓自然就動手了。
“要動手了。穹,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阿格萊雅就站在穹的身後,這些天的相處之下,阿格萊雅不說特彆了解這位彆扭的小孩子,也至少對穹的行事風格有了不少默契。
他幾乎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